安太後似乎一時走不出心裏的那道坎,她眸中發紅,顫聲道:“哀家能理解自己的兒子,但是沒有人理解哀家,那件事就像是卡在哀家喉嚨的刺,時不時地刺那麼一下,算了,哀家不說了。”
“太後,您就不該再想,您看看皇上跟王爺,這世間也找不出他們這樣的兄弟,這樣的君臣,您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喬嬤嬤笑道。
安太後聞言,點頭似乎欣慰,眸中劃出一抹的柔色,突然又慢慢凝重起來:“他們兄弟感情是很深,哀家現在就擔心軒兒,他對那個彩雲公主的執念太可怕了,一旦那個女人心思不純,哀家怕自己的兒子反而遭受不測。”
眼看太後似乎寬慰了很多,但是轉眼又有些憂鬱,喬嬤嬤不得不再次好言相勸:“太後,您又多慮了,誰不想過好日子,誰沒事找死呢?您放心,皇上比您心裏有數,一個亡國女子翻不出什麼風浪。”
“但願如此,哀家剛才忘了多問問澈兒說的那個女子,該多了解了解,千萬別養了條狼。”安太後眉頭微蹙嘀咕道。
喬嬤嬤暗暗搖頭,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太後現在所有的心思都在皇上跟王爺身上,應該說在王爺身上的心思更重一些。
乾城宮,赫連澈給赫連軒倒了一杯酒,打趣道:“皇兄,臣弟把雲國給你拿下了,又有佳人在側,為何宴會散了,您還要拖著臣弟喝酒,臣弟發現您沒有想象中那麼興奮,怎麼還想讓佳人今晚獨守空房?”
“話多,你回來一趟,跟朕單獨喝一杯怎麼了?還有意見了?”赫連軒滿臉不愈道。
“當然不是,臣弟就是有些納悶,皇兄到底是怎麼了?”赫連澈一點都不打怵這個皇上,繼續有些欠揍地問道。
赫連軒聞言沉默,半響把身體靠近赫連澈,低聲道:“朕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明明想了她九年,甚至把她想象的很醜都沒有關係,可是今天朕見到彩雲公主竟然沒有想象中那麼興奮,她比朕想的要美的多,可是那雙眼睛,朕就覺得陌生,九年前她不是這樣的眼睛,黑漆漆的,像是純淨沒沾染任何俗塵一樣,現在多了很多東西,似乎不再純淨,讓朕有些接受不了。”
皇家像他們這樣坦誠的兄弟幾乎沒有,此刻赫連澈的眼前突然出現小錦那一雙勾魂攝魄的眼睛,純淨的不沾一絲的雜塵,知道自己在想什麼的赫連澈,使勁將這雙眼睛甩出自己的腦子,他眸中一寒,自己可能中蠱了?而這個蠱很有可能就是在吻小錦中上的,要不他不會如此的失態,一而二,再而三地想起那個醜丫頭。
赫連澈心中翻江倒海,麵上卻不動聲色,淡笑道:“皇兄,讓臣弟說你什麼好呢?九年了,人的眼睛怎麼可能不變?孩童的眼睛本來就是幹淨存粹,長大了裏麵摻雜的東西就多了,您可別生在福中不知福,那個彩雲公主真的是世間少有的美女,如果您不喜歡,就給臣弟笑納吧!”
赫連軒搖頭,直接否定,不容置疑:“那可不行,她朕誰也不給,可能期望的太高,其實也沒失望,反正朕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朕還是很稀罕她的,就是差了那麼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