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錦迷迷糊糊睡熟,睡夢中,她似乎見到她的父皇,他依舊是劍眉星目,玉樹臨風,口氣溫和寵溺:“芸兒,我的女兒,父皇唯一放心不下就是你,你要記住一定要堅強,父皇跟你母後很好”
“父皇”她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滿心滿腦的委屈終於得到傾訴:“父皇,您為何要把芸兒單獨留下,為何?這些年芸兒過的好苦。”
“對不起,我的女兒,是父皇的錯,害了你的母親,又害了你。”惆悵的聲音響起,靳玉寒的樣子卻越來越模糊,最終消失不見。
“女兒不怪您,您回來不許走”聲音已然沙啞。
馬車似乎一停,耳邊充斥著楊鶴的聲音:“白小姐,驛站到了,請下車。”
小錦一個激靈驚醒,她先去抹自己的眼睛,還好並沒有眼淚,猛一抬頭卻發現白茉雪目光柔和地看著她,小錦一哂道:“我有說過什麼嗎?”
“沒有,你一直睡的很安靜,我們下車吧!”
小錦點頭,爬起的時候感覺自己恢複的差不多了,可能是以前苦難遭受的多了,她身體的傷痕總會以最快的速度愈合,也不知道是福是禍。
扶著白茉雪下馬車,這才發現天已經暗了,沒想到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的確如此,不管那傷痛有多深,天有多陰霾,總會過去,而明天的太陽也會照舊升起。
“楊大人有禮。”小錦給楊鶴施禮,白茉雪卻把頭一扭,不屑地哼了一聲。
楊鶴也不介意,低聲道:“三樓最裏麵的房間,一會兒會有人提供飯菜,本人會留兩個士兵守護,如有什麼問題可以問他們。”
白茉雪嘴一撇,這人真是虛假,監視就是監視,被他說的像是保護一樣。
小錦卻不卑不亢道:“多謝楊大人,小錦這就扶我家小姐上去。”
楊鶴點頭,近距離看小錦才發現她身子真是羸弱的可以,似乎遭受了很大的罪,如果他的記憶不出錯的話,她今年也應該有十六歲了,但是她像個隻有十三四歲的孩子,一看就是營養不良。
楊鶴將眸光放平,不管怎麼樣,他不會讓她再過的辛苦,不行就給王爺說,讓她跟自己住,不管怎樣自己算是她唯一的親人了。
小錦將白茉雪扶到了三樓指定的房間,屋外有兩個士兵把守,但是小錦似乎沒有看到一樣,白茉雪卻將牙關咬住。
“白小姐,你感覺怎麼樣?”進了屋內,小錦關心的問道。
“還好!”
小錦執起白茉雪的手腕,眉頭一蹙,想要康複,真是需要時日,這是三樓,自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逃走,但是帶著白茉雪卻不能。
“外麵的士兵就是擺設,對付他們就是片刻的事情,但是不知道赫連澈什麼時候能到,他到就棘手了。”小錦第一次憂心忡忡道。
“我可以的,三樓,摔不死。”白茉雪咬牙決然道。
小錦微微搖了搖頭:“不行,你的安全也很重要,要不等進王府再說,總會尋得機會的。”
“公”白茉雪差點公主衝口而出,就在剛才的那個馬車,她嘴裏吐出“父皇”兩個字,雖然說的極為模糊,還是讓白茉雪聽到了,她當時激動的幾乎落淚,淩國的初雲公主才是淩國的一切,她是先皇親封的太女,本是雲國的女皇,就是因為迂腐的老臣質疑這個世上哪有女子為帝的才擁護靳昊天為帝,那個時候父親勢單力薄,隻能仰天長歎,天亡我雲國,沒想到爹爹一語成讖。
“小錦,是不是進了王府再逃就難了,如果你有把握你現在就逃吧!我會成為你的累贅,這個樣子臣女寧願去死。”白茉雪一臉的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