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考場,人不算特別多。
陌桉在從北邊數第三排的第三位上,鄒喻在第三排的第四位上。
陌桉把該用的東西拿出來,擺在桌麵上。
鄒喻在後麵碰了碰她的後背:“拿完了嗎?好了的話,把書包放出去。”
陌桉聽明白了,把書包拉鏈拉上,出了門,隨意的放在外麵地板上。
外麵是成堆的書包,各式各樣的,別有一番色彩,不光這一個班,整棟樓都是。
回來坐了一小會。
監考老師就進來了。
是個體格微胖的女老師和一個地中海的男老師。
那女老師是個老教師,男老師是年級的教導主任陳濤。
那女老師喊了一嗓子:“還有放書包的嗎?沒有的話,考試!”
跟著幾個人出去丟了書包。
那女老師拆開外封線,查了查試卷分批遞了下。
“第一場語文考試,三張試卷,一張答題卡,一張草稿紙,發下去檢查下,兩個小時。”教導主任拿了個凳子坐在門跟說。
陌桉把試卷傳給鄒喻,隱約聽後麵歎了口氣。
陌桉搖搖頭,好好考吧!和老師講個條件,免作業就有希望了。
別玩個高中,把自己搞鬱結了。
鄒喻揉了揉太陽穴,最討厭的語文。
他煩躁的做著選擇題,陌桉從前排能聽見後排急躁的翻卷聲。
很急,很狂,很燥。
陌桉也沒法子問,隻能做題。
眼下,考試最重要。
反正,偽裝學渣是當不了了,已經爆底了,就隻能好好考了。
選擇題前幾道是考得文學常識,後麵閱讀理解有點長,文言文之前陌桉看過這篇文章,應該是學校老師複印的東營的題。
題沒什麼特別大的難度,主要考到都是基礎。
也是,周考的目的就是紮實基礎,看看自己的優劣處。
及時的找出問題並改正。
怪不得說,高中不是刷題就是考試。
多少有點道理的。
陌桉快速的刷著題,試卷上是勾勾畫畫,但一點不混亂,很清晰。
選擇題是跟初中老師學的,把重要的劃出來,免的搞混亂了,會做的題看岔了,失了分。
作文是以議論文形式寫一篇一千字的作文。
給了一段從文章中摘抄的片段。
陌桉點了點筆,翻譯著這小段話,捉摸著其中的意思。
想著命題。
陌桉文采很好,前幾年發表的文章在網上火了,後來又陸續發了幾篇,總是破天荒的很受歡迎。
那個名字葉畔成了別人找不到的人物,她不出席任何文學會,也不收獎費,就連獲獎都是請別人來拿的。
那段文字翻譯過來,她列了塊大綱,很清楚自己要寫什麼。
先寫的題記,第一段也非常有才華,放在外麵又是一篇好文。
陌桉寫字很好看,在草稿紙上也很端正,放在試卷上更是十分不錯。
後排的鄒喻就稍稍不淡定了,自從初中看他語文老師不順眼後,語文就再也沒考好過,中考語文頂著個四十八分進來,也是難為他了。
鄒喻看了看,眉頭蹙著,看不懂,果斷放棄。
他追溯著這一點,看了幾眼大題卡,其餘的跌跌蕩蕩的好歹是寫完了,把筆帽蓋上,爬在桌上睡覺。
教導主任看見了,想管又不想管的,索性幹脆不管了。
之前早退、遲到、逃課、翻牆、打架,哪一個沒碰見過他?!
這孩子痞的很!
叫也白叫,睡著了也省的再作什麼妖。
時間爭分奪秒的過去,陌桉寫著作文的最後一點。
女監考老師說:“沒寫完的快寫,還有十五分鍾。”
……
“還有十分鍾。”
……
陌桉寫完,看著答題卡過了一遍,確認沒什麼錯誤,轉著筆玩。
挺無聊的。
“還有五分鍾。”監考老師再次強調。
……
“收卷,不等了,後麵同學趕在往前收,考號小號在前,大號在後。隻收答題卡。”
隨後是答題卡被收上去的聲音逐漸逼近,鄒喻和陌桉的答題卡交了上去,餘光瞥到鄒喻睡眼朦朧的雙眼。
“你剛剛該不會睡了一個考試吧?”陌桉眯著眼,神情是詫異。
“沒那麼久,做完最後一個題睡的。”他揉了揉脖頸,正了正腰骨,好像睡覺都很累。
“沒寫作文?”陌桉問。
“沒寫。”說的雲淡風輕。
四十分呢!!!
說扔就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