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032房間,幾人圍在床邊,看著那穿著白色製服的醫生對躺在床上的人進行檢查。
“她怎麼樣?”
趙景天聽到聲音抬起頭,“病人頭部受到撞擊,有少量的淤血,好在其他地方沒有大礙。”
阿生的視線寸步不離地落在知寒身上。一雙手動作利落地處理著那塊傷口,很快,趙景天脫下白色手套,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
“傷口已經處理好了。”
“為什麼她還沒有醒來?”
冷不丁的,撲麵而來一股淩冽的氣勢,趙景天似乎渾然不覺,語氣仍是平靜地說:“病人缺氧,畢竟在封閉的空間裏暈了這麼久。”
那對眉眼看過來的目光沉下幾分,站在一旁的南風莫名地感到一絲寒意,見到那兩個人定定地對視許久,誰也不肯讓步。
“既然這樣,節目組那邊我來打點。”林摯率先打破了這個僵局,“就讓小寒好好休息。”
他繼而也抬起頭,逐漸收起目色中的柔意,“趙醫生,這個事情還希望你保密。”
趙景天意味深長地點點頭,又瞥了一眼對麵的男人,“我明白。”
隨著林摯離開後,南風注意了下手表,就聽見那個常默不作聲的男人忽然開口,“南風,監控。”
僅僅四個字,他便立刻領悟道:“您放心,沈先生,我這就去給酒店那邊支會一聲。”
出門前,南風又回過頭來,對著男人稍稍一躬身,“沈先生,您也多注意身體。”
B032房間裏隻剩下圍在床邊的兩個人,還有依舊躺在床上沒有醒來的知寒。空氣裏安靜得隻能聽見均勻的呼吸聲。明知道麵前男人的心思完全不在自己身上,趙景天聳了聳肩膀,雙手抱胸,倏然發出一聲輕歎。
“你看看,人家南風都比你更擔心你的身體。瀾笙,我不是隨時都在的,能治你的‘發燒藥’也不是隨時都有的。”
過分熟稔的語氣,阿生的視線緩緩移過來,隻麵色毫無波瀾地說:“這事你不用管。”
“你……”難得見趙景天僵住神色,一副想發火又不敢發火的樣子。
“你知道,我真正在意的是什麼。”
一句話傳來,讓他深深呼出一口氣,語氣頗為無奈,“是是是,從小到大你最在意的,不就是這小丫頭麼?”目光落在那張熟睡的麵孔上,“不過,這丫頭又知道多少呢?訂婚宴上,她居然……”
“景天!”
麵前一聲厲喝,趙景天語塞,見到男人皺著眉頭,似乎在壓抑自己內心的情緒。
“是她不記得了。”
四周又陷入一片死寂。一分鍾後,趙景天半舉起手先敗下陣來。
“行,你跟她的事情,我管不著。不過,你是不是得告訴我,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的眉眼一瞬間變得嚴肅,目色也暗沉了幾分,“你腰上的傷口並不簡單。”
“是我大意了。”阿生漸漸舒展開雙眉,語氣變得冷然。
“是歐陽家的人?”趙景天試探地問道,見麵前的人抿著嘴唇並不否認,心中了然,“南風那天來找過我,說你變得有些怪,好像完全不記得他。後來他又問我來拿特效藥。”
他話語一頓,對著眼前之人的麵孔極為認真,“瀾笙,我知道你現在的處境,但是你並非孤立無援,其實你可以選擇……”
“景天。”阿生忽的開口打斷他的話,“那你更應該知道,我並不想把你卷進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