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你的恫嚇吧,這不能說服我們放你們離開。”一個聲聞家急切地說,但其餘幾人都麵麵相覷,似乎也想到了其中的關節。
“我沒有恫嚇,隻是幫助你們認清現實。”亞裏士多德保持著微笑的表情,“我希望你們可以給我們一些時間,找到阿啟泰,來解決你們的問題。”
“我不相信你們,就這麼簡單。”另一個聲聞家插話道,“雅典人慣於使用修辭術,他們的技藝就是使人意誌動搖!”
“那你們就在這裏看著好了!”艾薩拉一拉亞裏士多德,把他推到了一邊,“隻要你們不幹擾我的行動,我自然有辦法向你們證明,阿啟泰就在這裏!”
“我們要求時時監視你們。”五個聲聞家互相小聲嘀咕了幾句,才說道,“我們承諾不會主動攻擊。”
“好,那請你們把陣勢散開吧。”亞裏士多德馬上說道,“我們不可能在包圍中搜尋。”
五個聲聞家一齊後退,靠近了牆壁,他們並沒有站在一處,而是分散在了房間的角落,時刻做著繼續攻擊的準備。艾薩拉一眼也沒有再看他們,而是走向了倒在一邊的酒館老板。老皮洛士剛才似乎是受到了波及,此刻還在昏迷之中。
“他是怎麼變成這樣的?”亞裏士多德說著走上前來,阻止了艾薩拉進一步靠近老皮洛士,“我是醫生,讓我來吧。”
“應該是被氣浪吹起的木頭撞到了頭部。”艾薩拉說道,“我們一開始動手時,場麵有些混亂,根本沒有注意他在哪裏。”
“看起來沒有外傷。”亞裏士多德探查了一下老皮洛士的鼻息,又翻開他的眼皮看了看,“呼吸也還正常,眼球也沒有變化。”他將老人的身體扶正,輕輕拍打著他的前胸,“心跳也還穩定。”
“那他怎麼還在昏迷之中呢?”阿其得謨也走上前來,“聽說他之前一直有瘋病,是不是突然的驚嚇引發了什麼病症?”
“他的那種瘋病更像是傳說中的夢遊症。”亞裏士多德說道,“和現在的狀況看起來沒有什麼關係。”
仿佛在印證他的話語,老皮洛士的身體突然顫抖了一下,但他的眼睛沒有睜開,而是兩腿倏地從地上站立了起來。
穀測 “他醒了?”艾薩拉問道。
“好像並沒有。”亞裏士多德一直關注著皮洛士的神情,“他就像是在做夢。”
“這就是你說的‘夢遊’嗎?”艾薩拉看了亞裏士多德一眼,“我們怎麼叫醒他?我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問他。”
“夢遊症發作時,患者往往是很難被叫醒的,而一旦遭受刺激,他們的靈魂很有可能禁受不住強烈的衝擊而受到嚴重的傷害。”亞裏士多德解釋道,“我雖然也沒有見過類似的病例,但根據曆代醫生們的經驗,我們需要等他自然睡醒。”
“那要等多久呢?”艾薩拉有些著急,接著,她又貼近了亞裏士多德,小聲說道,“你不會是根本對他的病症一無所知,隻是在施行緩兵之計吧?”
“咳咳。”亞裏士多德後退了一步,“我隻是介紹其他醫生的記載,並不確定。”
“我有一個想法。”阿其得謨突然加入了話題,“我們不妨先把這個酒館的空間仔細探索一下,如果有什麼隱蔽通道,說不定老板本人也不知曉。”
“好。”亞裏士多德扶起了一張凳子,把老皮洛士安置在座位上,為了防止他摔倒,他還將凳子擠在了兩張桌子的中間,正好架住了皮洛士的身體。
四個人在酒館一層翻檢了一遍,事實是一無所獲。他們又準備上二樓看看,這個地方亞裏士多德曾經來過,那扇臨街的窗子此刻是封閉的,靠近樓梯的一側堆放著雜物,另一側是一個房間,應該是老皮洛士的住處。
聲聞家們看到四個人要進入房間,一時有些緊張,似乎怕他們就此逃跑。色諾克拉底沒有進屋,而是站在了房間門口,正視著五個人,阿其得謨也沒有進去,站在樓梯附近做著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