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一白死了?
溫可可收到這個消息時,整個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一白昨天還和她喝著咖啡,聊著淩洛的事,怎麼會就死了呢?
這導致她手裏的手機沒拿穩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她匆匆趕到淩洛這裏,淩洛什麼也沒有解釋,他隻是坐在那裏,什麼也沒有說就讓溫可可全身發冷。
淩洛麵無表情地看著落地窗外,對她的存在絲毫沒有反應。
溫可可緊張地握緊了手,她幹澀著嗓音,生怕觸碰到淩洛任何一根緊繃的弦。
“他還好嗎?那消息是假的對不對,淩洛……”
淩洛始終沒有看溫可可一眼,吝嗇地連一個冰冷的眼神,甚至一個冷笑都沒有給她。
可是溫可可卻敏感地察覺到,淩洛已經處於一個極其暴怒的階段了,原本看起來外冷內熱的淩洛現在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個機器,他具有極高的判斷力和思考力,心腸卻硬的像塊石頭,變得成了一個冷酷而無情的獨-裁者。
“他很好,不用你擔心。”
“至少……讓他入土為安……”
溫可可臉色瞬間慘白,淩洛冰冷的視線將她牢牢鎖住,她甚至都不敢輕舉妄動,隻是一句話而已,淩洛就有了殺她的念頭。
臣一白的死到底對淩洛產生了多大的影響……
“別打他的主意,你被葉雨璿利用是事實,我不想放過你,可是,他不會希望我這麼做,所以,滾。”
淩洛語氣平淡,就好像他正在說著今天天氣如何如何一樣。
溫可可聽完後點了點頭,像逃一樣離開了淩洛身邊。
她身後才傳來了淩洛冷冷的笑聲,讓她覺得這伏天也帶著冬天刺骨的寒冷,冷得她直哆嗦。
淩洛已經再也沒有感情這東西了。
這個認知讓溫可可心都涼了。
在臣一白死後,淩洛學會了很多事情。
比如,讓一個該死的女人如何生不如死。
比如,一個人煮現磨咖啡。
比如,一個人喝著一杯雞尾酒度過漫漫長夜。
還比如,一個人不會再感到孤寂。
葉雨璿懷孕後,淩洛接了她過來讓人照顧,順利地生下了個男孩後,男孩就被淩洛安排人接走了。
葉雨璿還幻想著自己馬上就可以當淩洛的妻子了,可是等待她的卻是生不如死的生活。
她被趕出了淩家,以故意謀殺罪被判無期徒刑,淩洛在法庭上冰冷刺骨的眼神她至今還記得。
淩洛會讓這個女人像臣一白所說的那樣,對於一個太過於貪心的女人來說,得不到才是對她最好的懲罰。
孩子出世後他看都沒看過這個孩子一眼,要不是臣一白臨死之前的交代,這個孩子根本就不應該存在。
他現在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一個人在冰冷的冰窖裏,看著躺棺柩裏的臣一白,沉默不語。
每天如此。
孩子自然有人撫養,因為仆人說這個孩子需要一個名字的時候,他去看過一眼。
原以為會讓他很厭惡,看起來很不錯,眼睛很水靈靈,天真的感覺很像沉睡中的臣一白,難怪青年在死前求著他放過這個孩子。
既然是青年所要求的,他都會好好實現,他會培養這個孩子成為他的繼承人。
名字?
他已經想好了。
就叫淩一白。
他讓人帶這個孩子下去,然後晚上做了一個夢。
他看到了臣一白,被困在一個蓮池上,他想去緊緊摟住這個人。
一個聲音說,隻有和他融為一體,才能有機會陪伴在臣一白的身邊。
他答應了。
醒來後,他繼續過著原來的生活,直到某天死去。
他睜開眼看到了一個純白的世界,他從花苞裏鑽了出來,飛到臣一白的身邊,看著青年略帶驚訝的表情,他張口喊了一聲。
“白白,我們接下去做另一個任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