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剛才就是想說,可能是岑星身上的味道,”虞惟笙一臉鎮定,“你們知道的,他這方麵有一點……”
“不是吧,”岑月向著岑星房間的方向走去,“回來這麼多天我從來沒聞到過啊。他現在在做什麼?”
“睡午覺,”老岑說,“你說奇不奇怪,平時從來不睡午覺的。惟笙來了,反而晾著人家要睡午覺了。”
岑月又一次看向虞惟笙:“你幹什麼了呀?”
就在此時,不遠處的房門打開了。岑星從裏麵走了出來,臉上還帶著幾分睡意,衣衫也不整齊,頭發看起來亂糟糟的,嘴唇依舊有幾分不自然的紅。
“我去,”岑月大聲感歎,“你怎麼一副剛剛被人拿輕薄過的樣子啊?”
岑星原本還有些犯迷糊,隻是因為想找虞惟笙才急著出來,聽她這麼一說,瞬間清醒了,臉也跟著紅了。
他愣愣站著,也不搖頭否認,有點像是被拆穿才不知所措。
虞惟笙很明顯的感受到老岑投注向自己的視線逐漸染上深意。
不能指望岑星為他打掩護。再不說點什麼,他可能就沒法把他的小朋友接回家了。
“肯定是因為太久沒見麵,他太激動了,才信息素外溢,我看他中午吃飯的時候就一副靜不下來的樣子,”虞惟笙當著岑星的麵,開始有理有據地推卸責任,“以前在我家的時候倒是從來沒有這樣過,我也蠻驚訝的。等過完年,再帶他去複診的時候我會記得跟醫生提一下。”
岑星又呆滯了一會兒,猛然回過神,高速點頭。
岑月將信將疑。念著終歸還有老岑夫婦倆在家,虞惟笙也沒什麼做壞事的機會,姑且點了點頭。
“關於這個,”她對虞惟笙說,“你跟我過來,我有話問你。”
虞惟笙一直同岑月相處不來。這姑娘隻看外形,與岑星完全不像是一對姐弟。岑星長相隨了岑太太,大眼睛小嘴巴小鼻子,線條柔和,白白嫩嫩。岑月倒也白淨,但其餘部分都更像老岑一些,五官英朗挺拔,雖是一頭長發卻頗有幾分颯爽之氣。
不止外表,兩人的性格也是天差地別。岑星總是一副軟綿綿的模樣,笑起來甜甜的,就算不高興也溫溫吞吞。岑月卻總給人一種不留餘地的強硬感,雷厲風行的。兩個人骨子裏都偏強勢,在她分化為Alpha之前,虞惟笙就很確定,這姑娘完全在他的審美盲區,未來兩個人不可能有任何發展,所謂的婚約不過是雙方家長的自娛自樂,實現不了。就算隻是做朋友,也一定會互相看不慣。
而與他話不投機的岑月,隻在這件事上同他心照不宣,意見完全相合。
萬萬沒想到,婚約解除若幹年後,他們倆還是有機會成為親戚。
虞惟笙跟她進了房間。岑星也想跟,被親姐姐毫不留情地趕跑了。
見岑星站在門外一臉委屈,虞惟笙趕緊出聲安撫。
“待會兒就過來陪你,星星等我一下好不好?”
岑星沒法子,別別扭扭點頭。接著,岑月便把門關上了。
“我是想問問他的病,”她說,“我怕我爸轉達得不清楚,你能具體跟我說一下嗎?”
她愛弟心切,虞惟笙自然配合。
他有意識地把一切描述的單純刻板。長效抑製劑對岑星效果不佳,甚至會有一些反作用。每每到了發.情期,他便會不受控製地釋放信息素。目前最好的解決方法,隻有臨時標記。能抑製他的信息素外溢,還不留後遺症。因為長效抑製劑帶來的副作用,他在被標記以後便會昏昏欲睡,不會有太大反應。
岑月聽完,一臉了然:“所以你剛才肯定是幹了什麼能臨時標記的事情對吧?”
“……臨時標記會犯困,不代表隻有臨時標記的時候才會犯困,”虞惟笙說得模棱兩可,“也許犯困是他在激動時的必然反應。”
“我不信,”岑月說,“我弟那麼可愛,你肯定忍不住標記了。我一進門就聞到味道了。”
虞惟笙沉默了一會兒,對她笑了笑。
“我就知道。”岑月表情複雜。
“不是你想的那樣,”虞惟笙試圖挽救,“你看他在我家住了那麼久,我都老老實實的,也不至於非要在叔叔阿姨都在的時候才……”
“你這不是廢話,我又沒說你把他永久標記了。臨時標記也不差這一次,”岑月笑道,“怎麼,緊張啊?”
當然會緊張,萬一你嚷嚷出去到時候沒法把岑星帶回去怎麼辦。虞惟笙在心中腹誹。
他低頭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又說道:“具體差不多就是這樣。現在吃藥控製,發.情期以外的時候還算安全。醫生說,再保持一陣,平時就可以正常出門,上學問題也不大。”
“這些我都聽說了,”岑月點頭,“還有別的嗎?關於後遺症什麼的。”
虞惟笙想了想,搖頭:“暫時還不清楚。”
“……難道醫生沒和你提過,他不能懷孕?”岑月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