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望著天空不斷湧動的彩雲裏,一道一閃而過的紅光直入林中深處,門匾為浮蓮澗的院子裏,走出了一個的老嫗,走到院子門口,對著前方的樹林輕喊了一聲:“白虎......”。
不一會兒,一道雪白身影便出現在了老嫗麵前,老嫗看著白虎,再看看天象,說:“白虎,看這天象,你去林中仔細察看一番,看看有何異常。”
白虎點了點頭,瞬間消失在了這萬木叢灌中了,老嫗笑了笑,喃喃著“等了這麼多年,終於等來了。”說完就往屋內走去了。
林中,灌叢雜生,百鳥齊齊悅啼,一個雪白之影,跟隨百鳥急閃而過,來到了林中南邊的一個空地上,此時,地上瞬間千花破蕾,聚滿花蝶,密密麻麻的百鳥朝花海中央圍聚喜鳴,一陣陣異香撲鼻而來。
“嗷~~~~~~~~~~咻!”
一聲呼嘯,長長的噴嚏聲瞬間打破了這喜悅祥和的畫麵,驚動了群舞的百鳥蝴蝶,發現了這不一樣的聲音,百鳥立刻停住的啼叫,看著這個龐然大物白虎,正用爪子在使勁地摩擦著自己的虎鼻,百鳥立刻堆疊形成了一道色彩紛瀾的鳥牆,似乎是在隱藏保護著什麼東西。
白虎衝著鳥牆,“嗷嗚~~~”一聲嘯,地麵一震,鳥牆幾欲崩倒,趁機白虎往鳥牆上一跳,鳥牆就散了,就在百鳥欲再次組牆,阻住白虎前進時,一聲銀鈴般清脆悅耳的嬰兒笑聲在空中響起,緊接著百鳥在白虎麵前讓出了一條路,看到這樣,白虎伸出舌頭,“嗷嗚~~~”一小聲,舔了舔嘴唇,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晃悠悠地走到花海中央處了。
一個女嬰躺正在一朵大紅花蕊裏,吸吮著小手指,朝著白虎“咯咯”地笑著,把手指頭從自己嘴巴裏拿出來後,直接放到了白虎的嘴裏,女嬰此舉,白虎完全沒想到,愣了好一會兒,直到女嬰把手放到了它臉上,直揪那幾根虎須,使勁拽使勁拽,女嬰的“咯咯”笑聲更是響亮了。
這時,白虎才反應回來,衝著女嬰一笑,抬起一隻爪子伸進花蕊處,輕輕地摸著女嬰那軟綿綿的小臉蛋。
“嘁嘁!”
一股奇特的異香再次洶湧而來。
“嗷~~~咻!”
白虎再次被這異香給嗆到了,一大波口水往前麵一灑,女嬰搖擺的兩隻小手在臉上亂蹭著,都抹不掉滿臉的口水。
白虎趕緊把舌頭往花蕊裏來回幾次攪拌,再看著女嬰那一頭淩亂的頭發,還有濕噠噠的全身,白虎皺了一下眉頭,想了想,直接咬下花蕊,翻一個蔥花卷,就叼著這蔥花卷朝浮蓮澗奔去了。
直到白虎和這蔥花卷消失在視野裏,百鳥才安心散去。
浮蓮澗裏,老嫗正在屋內打坐著,白虎一進門,就把這坨蔥花卷放在了老嫗麵前,扒開了蔥花卷,露出了裏麵這一小坨小鮮肉。
“嚶嚶......”
蔥花卷裏麵的女嬰,兩隻小手子還有兩條小腿兒在亂蹭著,一臉嫌棄地看著白虎,白虎趕緊進去屋內叼出了一塊布,遞給了老嫗。
看著濕噠噠的女嬰,再從白虎的眼睛裏,老嫗看到了林中事情發生的經過,從白虎嘴裏接過布塊,抱起女嬰,女嬰看著老嫗,“咯咯”地笑了。
老嫗也笑了,一邊給女嬰擦身,一邊掩不住喜悅說:“百鳥朝鳳,靈者也,紅蕊為襖,香溢滿,那你以後就叫紅香靈子吧,白虎,以後你就多了一個小師妹,擦幹了,衣服也穿好了,帶她去玩吧,好好照顧師妹,師父到了該閉關的時候了,等到她三歲,智靈開啟時,師父再出關教她法術和武功。”
老嫗說完,把女嬰遞到了白虎跟前,就往屋內通向後山的道走了進去。
看著師父走得這麼瀟灑的背影,白虎都快被黑線染得像隻黑頭虎了,自己是一隻虎,而且還是一隻公虎,小師妹是個剛出生不久的嬰兒,還是個女嬰,怎麼照顧?師父怎麼可以這麼放心?
白虎還沒反應回來,師父已經不見蹤影了。
看著小師妹,白虎懵了,三年?這可不是三個時辰的概念啊,師父這分明是在逃避,逃避照顧小嬰兒的辛苦活,等小師妹會走路了,會叫師父了,師父再出來撿個現成的徒弟。
沒辦法了,小師妹渾身都是自己的口水,師父竟然就隻是擦擦而已,白虎趕緊叼起了小師妹,往屋後,後山下那條清澈的浮蓮河去了,他要帶小師妹去洗個澡,順便去摘一點果子,擠出果汁,養活小師妹。
早晨雨露,晚間甘霖,白虎叼著小師妹,穿梭樹林間,三年過去了,這三年,充當了父親母親的角色,不但要養活小師妹,每天帶小師妹去河裏洗刷刷,還要教會小師妹蹣跚學步,睡覺時自己的身體還得充當小師妹的小床及小棉被。
不過還好,師父還有點人性,知道自己還不會講人語,每次帶小師妹去浮蓮河裏洗刷刷的時候,師父隔空地教小師妹咿呀學語。
三年了,不靠譜的師父終於要出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