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來得太突然,我害怕他們大意受傷。看準了夜空中帶著白色羽毛的箭矢,我橫跨過一步,用臂膀擋住。
又一根箭無情地插入我的身體,我忍不住咧嘴。瘦猴他們反應過來,大叫一聲“大哥”。
這時候又有一支箭飛過來,目標正是瘦猴。瘦猴在我左後方一點,距離有點遠。我身子縱起,在空中再次擋下。
這時候鮮血已經跟著箭的邊緣流下來,染紅了我的衣服。他們始終還是太年輕,而且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場景,有些慌神。
我大吼一聲:“愣著幹嘛,等死嗎?我是怎麼教你們的。”
我吼完,他們才一個個反應過來。這時,又一隻箭飛過來。這次暗中的人沒有射其他人,羽箭朝著我的腦門直來。
其他地方受傷沒事,但是我不敢肯定腦袋被洞穿也沒事。可是我現在摔倒在地上,身上有插著幾根箭,反應過來,隻能往旁邊動一下。
這一動,箭剛好對準我的脖子。萬分緊急的情況下,瘦猴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擋在我的前麵,箭射在他的腳上。
我心裏感動,但現在不是矯情的時候,我伸手把手臂上的箭矢拔下來。因為箭頭是有倒勾,拔出的倒勾死死勾住組織。
“啊!”
我痛叫一聲,心一橫,猛地將箭抽出來向蔡軍拋去,說:“接著。”然後以最快的速度站起來,對他們說:“快找隱匿的地方躲起來,蔡軍,展現你能力的時候到了。”
蔡軍一點頭,身體像出膛的炮彈一般彈射出去。從剛才箭射的方向,我大概判斷出敵人在那個方為。引導這他們幾個找地方躲避,因為動作不夠快。還沒找到可以遮掩身體的地方,後背上又中一箭。
要是別人中了這麼多箭,必死無疑,而我卻連昏迷都沒有。頭腦十分清醒,同時身體對痛覺更加敏感。
敵人應該是在我們的左前方,而且箭是從空中過來的,這個人應該是在屋頂。我帶著他們到左邊房子的屋簷下去,這裏應該是那個人的視覺盲區。
到了屋簷下,這幾個初出茅廬的小子還在驚魂未定。我也被責怪他們,畢竟誰第一遇到這種情況,都很難保持淡定。我相信,下一次,他們一定不會讓我失望的。
我身上插著箭的位置還在流血,就讓屬下龐富財把我身上的箭拔出來。他猶豫不決,不敢。我吼了一句:“快點,難道想看到我流血而亡嗎?”
龐富財兩隻手緊握住箭杆,眼睛閉著,突然將箭抽出來。那一瞬間的疼痛差點讓我窒息,不斷吸涼氣進入嘴裏。
龐富財睜開眼睛後,問我還要不要繼續。我說:“別特麼廢話,趕緊。”
接著,又把剩下兩支箭拔出。身體頓時放鬆許多,傷口處就像好幾隻螞蟻在爬,我知道這是傷口在愈合。
我不敢表現得一點事也沒有,淫狼從他身上撕下兩塊布條,我就順手接著,然後在傷口處包紮好。之後,我看向瘦猴,他此刻臉上密密麻麻全是汗珠,很痛苦。
不過,他卻還在咬牙堅持著,沒吭一聲。我頓到他腳邊說:“忍著點,我幫你把箭拔出?”
說著,在他還沒有半點心裏準備的情況下,我迅速拔出。“啊”的叫聲響徹整個大街,之後,我又給他包紮一下。
這時候,外麵已經沒有箭在射過來。從射箭的頻率來看,對方應該隻有一個人,我相信蔡軍能應付過來。
等待蔡軍消息的時候,我在想,刺殺我們的人會不會就是梅高潮,就他的可能性最大。除了他,最近我都沒有得罪過什麼人,而且,瘦猴把他打成這樣,他肯定十分記恨我們。
不過,瘦猴已經放出話去,瘦猴的父親就是中書令。難道梅海潮真的敢不顧一切的去報複?那這也未免太任性了。
十幾分鍾後,蔡軍才回來。我問他怎麼花了這麼長時間,他說他去追那個人了。他空手空腳的樣子,我就知道結果。於是問他:“有沒有看到對方的麵目。”
他搖搖頭,說那個人偽裝好了的。他潛過去的時候,不小心被發現。過了兩招之後便讓他逃了,不過那個人受了一點傷,我給他的箭刺入那人的右肩之上。
我點頭,沒見到算了,雖有遺憾,但人沒事就行。後麵,我和瘦猴兩個被其他人扶著回去。
瘦猴腳受傷不能走路,而我是裝的。我這個樣子,他們都很驚訝了。要是我一定事也沒有,那還不被他們發現什麼異常。
路上,瘦猴還在唧唧歪歪的說:“老大,我還以為訓練了這三個月我已經跟你差不多厲害了。但是今天一看,原來我們還差得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