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長安以北最大的平原,戰略地位十分重要。北方民族吐蕃,突厥等勢力快速崛起,不時侵擾北方邊境。因此,北方的蕭關一直都是對外禦敵的扼要。一旦北方失守,少數民族的大軍必定會勢如破竹,長驅直入。直指帝國的心髒長安。
看著連綿數裏的營帳,我估測了一下,這裏屯的兵,至少有三四十萬之多。這還不加上前方遠在百裏之外的守軍。
在我看來,屯兵在這裏是一個很好的選擇。一來,北方戰事告急之時,這裏能夠快速增援。二來,這裏距離城市近,而且南方一點有渭河等大河,糧草問題可以得到很好的解決。
就在我看著這些營帳出神之時,衛統領拍我的肩膀說:“下馬吧!別發愣了。”
我回過神,跟著下馬。心裏想著:要是有一天能夠統領這麼多士兵,這輩子也算活的值了。
第三衛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但它有點特殊,它的職責隻在保衛皇城。眼前便是第三衛的地盤,見到衛統領和我過去,守營的士兵很自覺的將我們放進去。
看樣子,衛統領經常出入,以至於這些士兵都把他認熟了。整個營帳都是對稱排開,正中間就是衛統領的大帳。
衛統領帶著我筆直朝大帳而去,剛過去,一個士兵就過來,叫:“衛統領!”
衛統領點頭,整個人變得與平常不同,多了一分軍人的厚重感。對著屬下:“先把馬牽下去。”
喂喂,馬是我的,衛統領這奸詐的家夥。
那位下屬走後,他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說:“晚點我再讓人給你弄一匹好馬過來,這匹馬跟了我好幾年了,我真舍不得。”
好吧!君子不奪人所愛。
不過,我可不能讓他給隨便找匹馬敷衍我。於是說:“到時候我去挑。”
“好,晚點我讓人去找你。”他很愉快的答應下來。然後帶著我走進大帳內。
我原本以為大帳之中沒有其它人,一進去就看見整整齊齊的坐著兩排人。所有人的目光朝我彙聚過來,這些都是戰場經曆過生死的人,不經意間散發出來的殺氣,就讓人心驚膽寒。
麵對這樣的場景,衛統領顯得從容淡定,甚至有點如魚得水的意味。仿佛這裏,才是他能展翅翱翔的地方的。
一直走到最前方,衛統領都沒有斜視一下。到了頂端,他才定住,轉身過來看了一下這些人。
一隻手握在劍柄上,這姿勢好像已經成為衛統領的一個習慣。無形之中,我感受到強大的氣場如同決堤的洪水,從衛統領身上爆發出來。
底下的人個個噤若寒蟬,衛統領見效果差不多了,才說:“我身邊這位叫王琥,從今天開始,加入我們第三衛,不知道哪個營隊願意接收。”
衛統領在問他們,卻又像命令他們。在場的有二十個師帥,其中大部分都站起來,說他們都願意接收,甚至是爭相要我,一時之間,我倒成了一個香餑餑。
但是,其中有兩個是例外,衛統領目光盯住那兩人。“怎麼,武師帥和張師帥不願意?”
那兩個人都是傲氣十足之人,從我進來,連看我一眼都不願意。那位張師帥,年齡不過二十七八,也算年輕有為,眼神中滿是不屑。
武師帥不說話,沉默著。反倒是張師帥,站起來,目光定定的看著衛統領。作為下屬禮貌性行個禮說:“稟統領,不是我不願意,而是這軍中軍紀森嚴。屬下實是不願破壞規矩,否則無法服人。”
衛統領冷冷笑道:“跟我講規矩的話,這裏所有人都能給我講規矩,唯獨你不行。”
我看衛統領也是真的怒了,當著這麼多下屬的麵打他的臉,讓他情何以堪。
偏偏這個張師帥是個倔脾氣,依然不服軟的說:“我的營隊不需要無用之才,要想進我的營隊,那好,經過我們營隊的考驗再說。”
衛統領怒極反笑:“那好,王琥,你就去他們營隊考核看看。讓他沒話說。”
衛統領話一出來,張師帥便說:“那好,我這就去準備考核的內容。”
衛統領對著眾人說:“今天王琥參見第九營隊的考核,我還要各位師帥做過見證。”
說是做見證,倒不如說是給我造勢。這樣從側麵說我不簡單,讓他們關照著點。能當上統領,衛統領肯定不止有勇,還有謀。
這件事怕是他早有安排,在場的好多人都是老油條,有的已經明白衛統領的深意。隻是,有些人依舊不看好我,他們知道,張師帥肯定會百般刁難。
在場對我有信心的不多,要是之前我對自己也沒信心,現在我知道自己不會死,不會受傷這點後,對自己還是有很大的把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