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畏畏縮縮的跟在衛統領和班頭的後麵。衛統領氣宇軒昂,對這種場麵司空見慣。
班頭走到一間牢房前,對衛統領說:“大人,這就是夢蝶的牢房,我這就給你打開!”
我從木欄外麵看進去,發現夢蝶躺在一坨草堆上。“趕緊打開!”我叫道,班頭看了我一眼。手腳麻利地將鎖打開。
鎖一開,我就把牢門推開跑進去。夢蝶嘴唇發青,身體不斷顫抖。我蹲下去,摸了一下她的身上,很冰涼。
衛統領撐開她的眼皮看了看,“她中毒了!”
靠,中毒了,誰這麼狠毒,居然還下毒。我覺得最有可能的就是淑妃,太平公主讓我們來調查驚動了她。她怕被我們抓住把柄,於是把夢蝶毒死。
我手捏緊,青筋暴跳。媽的,來老子的女人都敢害。
衛統領見我怒火叢生,說:“現在不是憤怒的時候,目前最重要的是先把她送去治療。我知道有位禦醫就住在城東附近。”
我點頭,多浪費一分鍾時間,夢蝶就多一份危險。
衛統領快步走在前麵,我抱起夢蝶跟在後麵。她癱軟的躺在我的手腕上,很重。
班頭想攔住我們,衛統領瞪他一眼,他就低下頭,不敢說話。官大一級壓死人,這話果然不假。
抱著夢蝶跑了十多分鍾,衛統領在一座草堂前停下。“這是薑禦醫的房舍,跟我進去。”
作為禦醫能住這樣的房子,看來這人不是什麼愛慕虛榮之輩。衛統領在破木門前敲了幾下,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走出來。
他一出來,我就抱著夢蝶衝到他的麵前:“薑禦醫,快救救夢蝶,她中毒了。”
她看了夢蝶一眼,滿是凝重。我心都跌倒穀底,看他的表情我就知道,夢蝶中的毒不是那麼好解。
薑禦醫讓到一邊:“快,把她抱進屋裏再說。”
我快步將夢蝶抱進屋裏,見到屋裏有張床,就把夢蝶放到床上。環視了屋裏一眼,裏麵的擺設十分簡陋。隻有一張桌子和幾張板凳,桌子上擺著一個五六塊磚頭大小的藥箱。地上沒有鋪上石板,是凹凸不平的泥地。
薑禦醫跟在我後麵,抬了一張凳子坐在床前。將夢蝶的一隻手拉過來,兩個指頭放在她手腕處把脈。大約分把鍾的時間,又將夢蝶的手放回去。
我問薑禦醫夢蝶有沒有事,薑禦醫沉吟片刻道:“他這是中了牡丹死,這種毒藥毒性強烈。還好是遇到我,要是遇到其他人,沒有解藥誰也解不了。”
聽了薑禦醫的話,我的心終於落實了。
薑禦醫又說:“不過這解毒的方法有點麻煩,還需要一個男人的配合。”
需要男人的配合,不會是要那啥吧!放心,為了夢蝶,我可以大無畏的犧牲自己。
我傲然道:“你說吧,我一定照做。”
他沒有接我的話,而是對衛統領說道:“衛統領,麻煩給我倒一碗清水和一碗烈酒來。”
不是要那啥嗎?倒酒幹嘛,難道是想把我灌醉?
衛統領說了一聲好的,幾分鍾後就端著兩個碗進來,放在桌子上。薑禦醫站起來走到桌子邊,快速將藥箱打開,從裏麵拿出一塊卷成筒的布。
將布攤開,上麵布滿大大小小的銀針。薑禦醫從中抽出一根最大的,放在烈酒裏攪動片刻。他這是在消毒,烈酒的作用相當於現代醫學的酒精。
銀針消完毒之後,薑禦醫就端著清水到我身邊。他讓我把手伸出來,我剛一伸出,他就一針紮過來。
我條件反射的縮回去,他目光不悅:“你躲什麼!”
你特麼自己不先說清楚,能怪我嗎?
薑禦醫讓我滴一滴血在碗裏。我疑惑,這是要幹嘛,滴血認親嗎?
我用力從剛才針紮的地方擠出一滴血液,落在碗裏,成了一顆血珠在碗底滑動。這是什麼原理,密度不同嗎?
接著,他又拉過夢蝶的手,一針紮下去,看得我十分心疼。夢蝶中毒之後血液似乎少了很多。擠半天才擠出一小滴落在眼裏。
浮動片刻之後,便與我的血液融合在一起。我問:“不是隻有親屬關係才能融合在一起嗎?”
衛統領在一旁搖頭:“不,我認為血液分為好幾種,隻要是同種血液都能融合在一起。”
薑禦醫欣賞的點點頭:“可惜你沒有做郎中,不然肯定是一個鬼才。我研究了這麼多年,居然被你一眼就看出來。”
衛統領笑笑,沒有說話。我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隻要是相同血型都能融合在一起,剛好我和夢蝶是同種血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