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紗落下,在淡薄的燈火與月華交映中,孤冷俏拔的絕美容顏,白皙得像是失去血色,長長的劉海遮蔽著半邊麵龐,隻露出一隻星辰般的美眸。
單謀青不由一愣,在片刻之後,立刻露出淫邪地笑容:“小美人,原來是你啊!莫不是萬清羽那廢物太沒用,無法滿足你,你來尋我安慰安慰你呢?”
沐梨的目光幾乎如同冰錐一般地刺著單謀青,單謀青卻視若無睹,伸手抓起沐梨光潔的下巴,淫笑著:“萬清羽居然派你來,真是給我送了一份大禮,平時那些主動送上門,或者強上的女人都是庸脂俗粉,難有你這樣傾城美貌的女子,今日我真是太高興了!”
“來人,把她帶回我的房裏,獨醉閣下,可有那種有效一點的毒藥?藥效你該懂的。”單謀青朝著影歌盟的那名男子望去。
“自然是有的。”獨醉冷笑一聲。
“好呀,我今天一定會讓她欲仙欲死!”單謀青狂笑著。
沐梨秀美微微皺起,她隻覺得全身無力,中毒症狀顯而易見,真氣完全無法運作,單謀青這淫邪畜生,竟想對自己行禽獸之舉。
沐梨看著清羽如此痛苦,想起單謀青便是這罪惡根源,清羽礙於單友亮之勢,不敢動單謀青,既然如此,直接刺殺他便是最直接的方法,她瞞著清羽,獨自前來,卻不想對方早已恭候已久,沐梨純淨之軀豈能交予這種畜生?即便是死也不能……
“慢著!”就在下人準備將沐梨帶往單謀青房間時,之前那名聲音陰冷的男子突然開口阻止。
單謀青眉頭一挑,詫異地看著男子:“萬兄,怎麼難道你也想嚐嚐萬清羽身邊女人的味道?”
男子輕笑一聲,從暗處緩緩走出,月光映照在他的麵龐上,英俊的麵龐卻被一直眼罩劃過,金絲製的眼罩再如何華麗,也無法掩蓋他獨眼的缺陷,而他另一隻眼睛中,充滿了狡猾與陰厲,就像一隻奸詐的狐狸。
“單兄難道不知此女是沐梨嗎?”男子笑著問。
“自然是知道,江蘺城中誰不知道這萬清羽身邊形影不離的侍女呢。”單謀青聳聳肩。
“既然如此,那單兄還敢動她?”
“有何不敢的?”單謀青不解。
“看來單兄還是不了解嘛,此女沐梨,乃叛臣沐敦儒孤女,沐敦儒被殺之後,便跟在萬清羽身旁,萬清羽自小循規蹈矩,與人交際也保持距離,隻是唯獨此女,萬清羽對她的親近超於任何人。”男子解釋。
“那不更好?我奸汙了他喜歡的女人,他還不痛不欲生?”單謀青冷笑。
“這就是單兄錯了,你別忘了,此女是叛臣之女,沐敦儒滿門抄斬,為何此女還能活到現在?而且她的身份路人皆知,朝中卻噤若寒蟬,你可知為何?”
“為何?”
“在數年前,因為沐梨的身份,太子府相公孫華企圖毒殺此女,被萬清羽得知,手無縛雞之力的萬清羽便拿刀把這位幾乎從小看著他長大的長輩給殺了,還有就在不久之前,眾大臣聯名上書當今聖上,要求處死沐梨,可是就在陛下準備下聖旨之時,萬清羽拿著那些奏章,在通光殿中,將其焚毀,並且請求陛下以他之命換沐梨之命,陛下心驚,他深知萬清羽性格,且又如何能賜死自己的獨子,便不再提及此事。”
男子的介紹,讓沐梨暗暗咬著自己的下唇,心頭不斷地震顫著這些讓她痛苦的回憶,因為這些回憶讓清羽痛苦讓清羽陷入險境。
“這又如何?”單謀青雖然聽得有些驚訝,卻還是不解。
“試想,這樣一個軟弱之人,能夠不顧生死,甚至不顧陛下顏麵,若是單兄動了沐梨,我相信,萬清羽會以一切手段,將單家趕盡殺絕,雞犬不留。”
男子的話越說越讓單謀青感到心悸,但是他依舊還是硬撐著麵子:“我才不信他會做這樣的事情,他敢嗎?我爹可是軍機大臣!”
男子聽著單謀青顯得有些虛的話,便繼續勸阻:“不管你信與不信,我敢與你打這個賭,若是你動了沐梨,十天內,你單家將會斷子絕孫。”
“什……什麼,你以為我會怕他?!”單謀青不安地怒氣衝衝。
“不是怕與不怕的問題,單兄,是你選擇死和不死。”男子露出冷漠的殘忍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