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的清晨,今日卻並不寧靜,大門口,淒慘的哀嚎,不斷呼喚著太子殿下,那名跪在門前痛哭的婦人,任憑守衛如何勸解也不願離去。
守衛無奈,隻得用粗將婦人拖走,而清羽卻已經聞訊趕來,看到守衛之舉,便揮手示意他們下去。
守衛見到太子身旁冷漠的美麗女子時,便不再猶豫,有沐梨在,不論是誰也不可能傷到清羽。
清羽走上前去,注視著哀嚎的婦人,詢問:“這位姑姑,你這是怎麼了?若是有什麼委屈不平事,隻管與我說便是。”
“太子定要為民婦做主啊!太子殿下!”婦人痛苦地哭訴。
“究竟發生何事?”清羽溫柔的麵容也漸顯悲傷。
“我的女兒被人搶走了,我那還隻有十幾歲的女兒啊!那個畜生不是人,別人說那人背後勢力太大,勸我不要與他作對,可是那是我的女兒啊,她還沒有嫁人,我相公死於山賊之手,我隻有這麼個女兒了,若是出了什麼事情,讓我下半輩子該怎麼活呀?”婦人繼續哀嚎著。
清羽眉頭微皺,詢問著:“是何人如此大膽?”
“便是那軍機大臣單友亮的兒子單謀青!”婦女回答。
“單謀青?”清羽心頭一驚,這單謀青乃是單友亮的獨子,單友亮作為軍機大臣,不僅掌握著軍政大權,在朝中更是頗有勢力,而昏庸的父皇更是將其視為心腹,單友亮貪汙受賄,手下恃強淩弱,清羽是早有耳聞,卻難有解決方法,便一直放縱著他,沒想到如今他的兒子居然敢公然強搶民女,實在是囂張跋扈。
“別人都說官官相護,我去那廷尉府找廷尉大人,可是他們卻把我轟了出來,這真是沒有天理呀,聽說太子殿下宅心仁厚,愛護百姓,求殿下定要為民婦做主啊!”
清羽輕歎一聲,暗暗一咬牙,若是想要動單友亮這顆大樹,或許時機並未到,但是他又如何能看無辜百姓受難,就算他如今實力不濟,至少也要把那位少女救出來。
“這位姑姑不用擔心,我這就去找那單友亮,看他如何說法!”清羽扶起婦人,然後轉頭望向沐梨,“梨兒我們走。”
沐梨麵無表情,微微頷首,不論清羽前往何處,她都將風雨同路,哪怕是越過死亡之線,因為她的劍就是為此存在。
以清羽太子的身份,進入單友亮的府邸是無人敢阻攔的,而此刻的清羽急於進去救出那位姑娘,便也不顧什麼禮數。
“太子殿下,您這是要做什麼呢?您若是要尋單大人,可以先去客廳歇著,我幫您去喚便是。”管家諂媚地笑著,緊緊跟在清羽身旁。
“讓單謀青出來。”清羽性情本就軟弱,怒火一般也不會發出,隻是語氣稍重地命令著。
“找公子啊?那您還是先歇著,我幫您去找便成。”管家依舊諂媚。
清羽卻執意向裏走,管家無奈,隻得一路跟隨,直到內院之中,清羽也不禁發現,這單友亮的府邸,裝飾奢侈比太子府都要高檔不少,當然這也是由於清羽本身不喜歡這些奢華之物的原因,不過單友亮的驕奢的確已經讓清羽頗為不滿。
就在清羽仍要向內走去之時,突然一聲不卑不亢的低沉聲音響起:“殿下,您突然造訪,可是尋老臣有事?”
清羽劍眉微微一皺,注視著正從回廊走緩步走來的中年男子,此人自然是軍機大臣單友亮,他麵無表情走至清羽身前,輕作一揖:“請恕老臣身著便服,自不行君臣大禮了。”
“這些無用之話,莫要多言,單大人真的養得一個好兒子呀!”清羽可沒有心情去理會單友亮的傲慢態度。
“殿下這是何意?犬子一向品行端正,殿下語氣頗為怪異,莫非犬子開罪了殿下,那麼他的確該死啊!”單友亮不卑不亢。
“你又何必裝蒜?”清羽搖搖頭,盯著單友亮,“你兒子單謀青於西城居民區公然強搶民女,此事我不信你會不知!”
“恕老臣的確不知,不過殿下說話可是要有真憑實據的,您雖然是太子,卻也不能空口誣陷犬子,還是殿下早就看老臣不順眼,想要借機尋事?”單友亮略帶威脅的口吻。
“真憑實據?讓你兒子出來對質不就行了?”清羽語氣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