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去追究,有關於那兩個人的香料怎麼回事,安琪兒無故丟失的香料,就已經不好解釋,活人怎麼樣都比不過死人。
長孫淵宏有些不耐的看了一眼安琪兒,若是說,**眾人都和這件事有關係,他最不希望的就是,安琪兒和此事沾上任何的關係“宸妃,此事你作何解釋?”
安琪兒倒是淡然的看著那個少掉的一角香料“陛下明鑒,臣妾的香料本是收在庫房的,可庫房堆得東西繁多,還放置著皇上這些年的賞賜。夏初的時候,蛇鼠蟑螂活動的更加頻繁,臣妾的香料就不小心被老鼠咬壞了。”
委婉平靜的看了一眼一側的太醫“試問段太醫,這是被動物啃咬過的痕跡嗎?”
段太醫仔細的端詳過,又掂量著幾塊香料的斤兩,確認無誤之後,這才對於首位上的長孫淵宏說道“啟奏皇上,這裏的每一根香料的斤兩都是一樣的,唯獨其中的一塊少了三錢,按照一個成年老鼠啃咬的劑量來算,這是正常的。”
慕婕妤聽後心中大為不滿,甚至有些不齒,不陰不陽的說道“都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更何況是少了三錢多一些的香料。”
言下之意,雖然隻是少了三錢的香料,卻已經足夠點燃,害死宇文婕妤肚子裏麵的孩子了。
“那按照慕婕妤的意思,要怎麼做?”長孫淵宏倒是詢問的看了一眼穆婕妤,這麼多年下來,若是明眼的人一看便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是生氣了。
慕婕妤惶恐的跪在地上,有些艱難的咬著自己殷虹的雙唇,顫抖的身形真讓人倍感憐惜“皇上說笑了,**乃是皇後打理,怎是嬪妾一個小小的婕妤可以插足的?”
“嗬嗬,你也知道自己隻是一個小小的婕妤。”皇帝並沒有說如何的責罰眼前的這個女人,也沒有教她起來,迷離的態度,讓人捉摸的有些不定。
“陛下恕罪,臣妾有法證明自己的清白,還請陛下允許臣妾再問太醫一個問題。”
安琪兒本身就是漩渦裏麵的人,在這冰冷的宮殿裏麵坐久了,對於肚子裏麵的小家夥也不是一件好事兒,剛才小東西總是在不安的亂動,好像有些不耐煩的樣子。
長孫淵宏見到安琪兒小心謹慎的捧著自己的肚子,一臉虔誠的跪在他的麵前,長孫淵宏心中莫名的感到不舒服,眼中的寒度卻降下了不少“準奏!”
安琪兒轉身看向段太醫“本宮沒有什麼好問的,隻是想向兩位請教一下,這奇香的使用方式和方法。”
段太醫聽後馬上意識到了一件事情,隨後對著首位上的長孫淵宏說道“啟奏陛下,諸位娘娘,這奇香雖有安神之效,使用方法卻極為奇怪,需要冰雪、或是冰水浸泡後,至於通風處晾幹,這才會有效果。”
“這又能說明什麼?”皇後看了一眼段太醫,眼中閃過一絲若有若無的嘲諷。
“娘娘可能有所不知,正是一位香料受潮,燃點起來極為不便,隻有大量的燃點,才能起到效果,區區三錢的香料,若是至於香爐之中,是根本燃不起來的。”段太醫的話擲地有聲,奇香的效果並不隻是他的效果奇特,若果真如此,還不如之用皇宮配置的安眠香。
長孫淵宏彈了彈食指,大袖一甩便離去,偌大的寢宮之中回蕩著的是男子清冷的聲音“此事便交給皇後嚴家查辦!”
一出大戲曲終人散,長孫淵宏並沒因此撤消宇文婕妤的禁足,更加沒有處置穆婕妤,對於安琪兒這件事,更加沒有多做什麼評價,一切的煩惱都丟給了皇後。
安琪兒飲過一杯牛乳,正想好好的睡一覺,揉了揉昏昏欲睡的大腦“既然來了,就進來吧!”
“屬下參見主子!”
漫天飛雪之下,竄出了一個俏麗的身影,清冷的聲音,與這溫暖如春的寢殿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冰兒和霜兒見到來人之後,頓時嚇了一跳,趕緊將簾子放了下來。
安琪兒淡淡一笑,對於此人的到來,可以算是見怪不怪了“起來吧!霧兒!”
“謝過主子!”女子抬頭的一瞬間,霜兒張開的小口,幾乎就能塞一個雞蛋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宇文婕妤宮中的洛英。
“天啊!,霧兒?你……你……你居然……”霜兒已經激動的不知道說什麼好,她和霧兒是同一批的暗衛,兩人之間的關係不錯,盡管兩人在訓練的時候,都是彼此帶著麵具的,她們之間一直都不曾見過麵。
隨著時間的改變,兩人都長大成人,一個成為了安琪兒的貼身侍女,一個成為了**的宮婢,之後,便成為了斷了線的風箏,音訊全無,卻沒有想到,再見麵時,會是這樣的場景之下。
霧兒見到冰兒的時候,清冷的目光之中閃過一絲別樣的情緒,帶著一股她久違的,熟悉的溫暖之懷。
安琪兒輕輕的一聲咳嗽,現在可不是敘舊的絕佳時機“今日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和皇後原來的計劃不相符合,那個奇香究竟是怎麼回事?還有,你是怎麼成為洛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