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緊的抱著她,不肯鬆手,而霍梓妍卻像是一尊雕像似的,一動不動,雙手垂在身體兩側,完全沒有情感的一副軀殼。
是啊,曾經在夢裏,想象這個情景想象了無數次,但是等它真正來臨的時候,又不知道那是一種怎樣的一種心馳神往的感覺,那對自己來說,真的太過煎熬了。
感受到他抱自己的雙手在微微顫抖,最後漸漸地,連他的周身都在顫抖起來了,像是狂喜下的動靜,他的內心就這麼渴望自己能夠在他懷裏嗎,可是在這之前,一定有很多女子,對他主動的投懷送抱了。
自己對此早已見怪不怪了,可是如今一切都跟自己沒有任何關係了,還想著那些有的沒的幹什麼呢。她真的是夠了,不想再這樣的感情漩渦中繼續讓自己受傷了。
“好了,放開我吧,江秉烈先生。”
最終還是她先開口的,這種事情,一向都是她先主動。
可是這一次,他故意聽不見她的警告,沒有鬆手,害怕這一鬆手,她又立刻離自己而去。那樣的情景,他不想再次經曆了。
依然是那麼緊緊的抱著她,不肯鬆手,她在提出意見之前,就想著要無視,並不是他不尊重霍梓妍的意見,而是自己這一次,真的不能聽她一個人說了算。
“到底是有怎樣的心結,你沒有辦法解開,連我幫幫你都不行麼。”
江秉烈壓低聲音問道,手臂還是一如既往的攬著她的細腰,沒有掙脫的意味。
“心結,我能有什麼心結呢,我現在唯一的心結,就是想著你弟弟跟我妹妹的事,到底會發展到什麼程度。”
霍梓妍輕聲說道,心情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平靜過。
“你妹妹?你是指梓彤,她跟我弟弟,他們不是一直都在一起麼。”
江秉烈有些茫然,難道霍家的人真的打算跟江家從此以後,都老死不相往來了麼。
“是的,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他們倆在一起已經很久了。”
江秉烈如此聽著,心裏越發難受了。
“你江家的人害了我一個還不夠,難道還要再搭上一個無辜的女孩,況且這個女孩是我的親生妹妹!”
奮力掙脫開他的懷抱,霍梓妍不無氣憤的說道。
“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妍妍……”
“不要再這樣叫我了!”
霍梓妍捂著耳朵爭辯著,她不想再跟眼前的這個男人有任何交集。
“你現在還有資格站在這裏,對我說這種話麼。”
她反問他,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為什麼不可以呢。”
他驚駭的問道,每一次都是這樣,難道就沒有別的可以說了麼。
為什麼,他可真是一點都沒有自知之明。
不想再跟他在這裏繼續這樣耗下去,得不出任何結論,到頭來是讓自己無法痛快,早早離開還是好的。
孤單單的霍梓妍,獨自一人都在落寞的大街上,今天的天氣很冷,她臨走的時候太慌張了,沒有帶大衣,就這樣走在寒風凜冽的天氣裏,真的很難受。
到底應該怎樣做,才能讓每個人都不受傷。
天空裏仿佛傳來了聲響,難道有人知道了答案,要隔音傳給自己麼,這是不可能的事,但是此時在霍梓妍的心裏,總是有一個聲音在呐喊,讓她不要這麼早早放棄,不要忘記自己的初衷是什麼。
難道現在這個情形,是自己造成的嗎,她自己也根本不想的呀。
走了五六站的路,抬起頭來,看到前方正是自己的家,真的意想不到,家是用來舔舐傷口的地方,看來自己現在已經成了一個受傷的女人,身體和心理上都受了傷,而且還傷的不輕。
“夠了,真的不要再這樣了,我真的很愛他,真的很愛。”
霍梓妍大聲喊道,驚動了自家門口的保安,一看是霍家大小姐,連忙請進門,問發生了什麼事,這麼冷的天氣,大小姐怎麼穿這麼少就出來了,會感冒的。
感冒有什麼大不了的,可是現在心裏唯一記掛的。就是父親和妹妹。
“別跟著我了,我去看下父親和妹妹。”
霍梓妍如是說道,保安聽從了她的話,也沒有再說什麼,放手讓她去了。
慢慢的走進自家的庭院,看到院子裏栽種的各式各樣的花朵,讓霍梓妍一度冰冷的心再次融化了,為何在自己心情不好的時候,隻要一看到這些花朵,心情就會變得大好,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些花朵能夠聽懂自己的話,能夠分擔自己的憂愁一樣。
美麗的花朵啊,你可知我此時心情是如何的麼。
一陣清風襲來,花朵都在對著她點頭,在霍梓妍的眼裏,它們就是一個個有生命的天使,正在點頭對自己微笑,那麼美好的事情,終於發生在了自己身上。
“霍梓妍,你回來了。”
聽到了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回過頭去,看到的是一臉慈祥的父親,正在不遠處望著自己。
“爸爸,您怎麼在家,今天是什麼日子。”
霍梓妍很疑惑,今天並不是休假日,父親怎麼會在家,而且還有閑情逸致待在庭院裏。
“當然是等你,過來坐吧,我有話跟你說。”
霍啟文說道,對著自己 大女兒揮揮手。
霍梓妍點點頭,走到了父親身邊,他手裏端著一個茶杯,像是剛剛跟友人喝完茶的樣子。
待兩人都坐好之後,父親給霍梓妍沏了一杯茶,是上好的龍井。讓霍梓妍心情大好,那人說的沒錯,家果然是人最好的避風港。
等到父親開始沉默起來,霍梓妍就知道,這一定是父親發表大的長篇大論時的前奏。
“爸爸,您叫我過來,是不是有關於梓彤的事情要跟我談?”
霍梓妍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自己心裏清楚的很,當時妹妹不辭而別,回到家一定將自己質問她的事告訴了父親,她那個小丫頭,心裏才藏不住事呢。
“說實話,你已經知道了是麼。”
父親問道,放下了手中的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