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梓彤!好大膽子,上班時間竟然給我明目張膽的玩手機,不想幹了是不是!”
店長在遠處邊氣急敗壞的教訓她便朝這邊走來。
霍梓彤見狀,立刻扒下自己的工服,拿起吧台上的背包,一躍從中跳出來,邊往出口狂奔邊喊道:
“對不住了店長,家裏有事,我先走一步了!”
隨即聽到身後店長依舊喋喋不休的叫罵,霍梓彤沒空在意這些,現在家中隻有父親和姐姐,父親年事已高,很多事情都應付不來,隻得等她回去收拾殘局。這也是她這個做姐妹的義不容辭的責任。
也許是親人之間的心有靈犀,快趕到家時的霍梓彤,心稍微有些安定下來了,難道是姐姐的情況有所好轉?
懷著疑惑的心情,她走進了家門,推開臥室門,就看到父親霍啟文守在姐姐的床邊,而霍梓妍後背靠著靠墊,眼神呆滯,麵色蒼白,像是剛經曆過一場浩劫。
“爸,姐姐怎麼樣了。”
霍梓彤走過去,放下手裏的提包,走到床跟前,摸摸霍梓妍的額頭,還好沒有發燒,看外表也不像是感冒,因為什麼事呢,才導致姐姐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從前那個落落大方,優雅嫻靜的姐姐,跟現在躺在床上的人,根本聯係不到一起去。
“是你姐的男朋友,唉!這件事真是說來話長。”
霍啟文歎息道,將頭轉向了一邊。
“誰,江秉烈?他對姐姐做了什麼?”
霍梓彤問道,雖然他們家是豪門權勢,但霍家也不是吃素的,再怎麼說在本市也是數一數二的書香世家,人人得而稱讚,他憑借著江家大少爺的名義,不知玩弄了多少女生,現在好不容易把姐姐追到手了,難道還想玩什麼卑鄙的遊戲。
霍梓彤這樣想著,心裏極其為姐姐抱不平,拳頭不由得握緊了。
“他走了,原以為他去哪裏都會帶著我,但是……是我太天真了。”
靜默不出聲的霍梓妍突然這般無不悲愴的說著,父親和妹妹都聽不下去了,環繞在她的周圍,叫她不要再傷心了,也許是家族糾紛,再說離開的時間也沒有確定,或者說不到一周的時間就原回來了呢。到時候再找那個天殺的,興師問罪。
聽到親人這麼說,霍梓妍無神的眼睛突然閃過一絲光亮,但隨即又黯淡下去,如果這是真的,為何他在電話裏的口氣是如此決絕,那麼拒人於千裏之外,她想不通,現在也不想去想。朋友和親人說得對,他是大少爺,大公子,每天隻知道招蜂引蝶,曾經還那麼一廂情願的以為她就是他這輩子的真命天女,看來是期望值過高了,才導致現在釀成的苦酒。
如今隻有妹妹霍梓彤一人還保持著清醒的頭腦,她沉死了一會兒,便來到姐姐床邊,慎重其事的問道:
“姐姐,告訴我,他原話是怎麼給你說的。”
霍梓妍垂下頭去,烏黑的秀發遮住她憔悴的麵孔,她開始回憶那個痛徹心扉的電話。
“……妍,我要去國外了,是爸爸的注意,這件事來的突然,沒讓你有心理準備我很抱歉,你不要問為什麼,我也是身不由己,這次一去,也不知道到那一天才能回到香港,如果你覺得等我耽誤了你,你的事業和前程,那就放棄我吧,對不起,跟你在一起的日子,我真的還開心,不想忘了你,但是,我沒有辦法,對不起,妍……”
她記得清清楚楚,每一個字,每一種語氣,都那麼決絕,原封不動的說給妹妹聽,她像是用了今生最大的力氣,肺活量已經支持不住,她臥倒在床上,說想自己靜一靜。
霍梓彤和霍啟文麵麵相覷,現在這種時刻,還是留給她一點自我冷靜的空間吧,好好的睡一覺,就當自己做了一個噩夢,一覺醒來,一切都會恢複原貌的。
此時,在江文耀的公司裏,二兒子江厚源正帶著一個美豔的女人去往父親的會客廳,豪華的寫字樓。董事長的會客廳在第二十五層,江厚源看了眼手表,轉頭對身後優雅美豔的女人囑咐道:
“到了不要太緊張,爸爸他是個很好說話的人。”
那女子千嬌百媚的一笑,癡迷又魅惑。
江厚源看著電梯外的高樓,嘴角微微上揚,父親江文耀是個很好說話的人,當然,隻是在美貌的女人麵前。
出了電梯,前麵有文秘帶著他們二人,那女人穿著黑天鵝絨外套,裏麵是緊身包臀連衣裙,顯出曼妙多姿的身材,再往上看,是一張迷倒眾生的臉,眼角處的黑痣,更讓她顯得妖豔而神秘。
秘書打開門,對著坐在其中江文耀的背影深鞠一躬,便轉過頭,微笑著對那女人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江厚源走在前麵,假裝咳嗽了一聲,便開口道:
“爸爸,刁楊小姐到了。”
江文耀轉動老板椅,他戴著棕色墨鏡,嘴裏抽著雪茄,為了看清楚麵前佳人,他慢慢摘下眼鏡,看到真人的那一刻,除了驚愕就是來自名叫刁楊那個女人的被征服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