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盜可盜(2)(1 / 3)

是茅山縣,可和茅山沒半點關係,不過聽之前出過僵屍,有那什麼茅山道士來降服過,可要這事兒是真是假,那還真不好。

至於這葛家莊?眼下搞起了農家樂,所以霍山多少知道點。

但聽潘昆侖道:“大概是大-饑-荒那會兒,葛家莊有戶人家家裏孩子多,實在是過不下去了,就想著把孩子送幾個走。這其中一個最的,也不過兩歲點大,話都還不齊全。就要家裏人要送他走前,他忽然就開了口,那一張嘴一話,可就把家裏人都給嚇壞了。”

霍山喝他的豆汁。

潘昆侖:“嘿!”

“潘叔,你震驚體看多了吧?”

潘昆侖:“……得。你聽我往下,這孩兒一張嘴就是一嘴湘話不,還他乃湘西某某地某某,家裏有幾頭驢,幾個孩子,院子中種得什麼樹都一清二楚。末了他還有一罐子老錢,藏在某某樹下多深。那地界距葛家莊倒也不是多遠,這家人將信將疑地連夜就去了,你猜怎麼著?”

霍山抬起頭來:“怎麼樣?”

“還真給挖到了一個罐子,打開罐子一看——哦豁!”潘昆侖一拍大腿,嚇了霍山翻了個白眼,“一罐子國-庫-券,還都是五元、十元的。”

霍山:“…………”

國庫券是建國後發的,不過九十年代那會兒就停發了。去銀行倒是能兌換,但去銀行兌換能不能兌換等值的都能。倒是作為古董,流行過一陣子,但比較值錢的還是大麵額的,像是幾百,幾萬的那種,不過當時大麵額的,幾乎都被國家收回去了。五元、十元的,就是全新的,如今也就賣個幾十塊。

霍山不理潘昆侖,埋頭吃他的火燒。

潘昆侖咂了咂嘴:“不過那罐子是清朝的,還是雍正時期的,被那家人當撓頭賣了。不過山子啊,叔給你這個故事,不是這個買櫝還珠,而是那個子,他有前世的記憶。”

霍山一愣:“您是我夢到的,有可能是我的前世?”

潘昆侖夾了塊炒肝,“很有可能啊。要不然你咋認識這大篆。當然了,也有可能你剛才隻是胡謅的。你等我會兒,我問問品爺,他應該知道那幾個字到底是什麼。”潘昆侖口中的“品爺”,本名叫呂布衣,在潘家園有個門麵,十分能會道,人家都覺得他有三個口(一人口加姓中的兩個口),故稱呼他為品爺。

霍山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三兩口把一個驢肉火燒吃完,冷不丁又道:“那張羊皮紙你哪兒來的?”

潘昆侖被這麼一問,差點卡住。主要是他們這一支,早就偃了旗,息了鼓,就是個正經傳人也不想重操舊業,潘昆侖就很少在他跟前這個,不過潘昆侖自己手癢癢啊,他看到了什麼,就忍不住弄回來,過過幹癮。不過這次不用潘昆侖解釋,就聽霍山:“那你問過品爺,和我一聲。”

潘昆侖驚喜得很:“山子,你——”

霍山:“就是想知道。”

潘昆侖知道急不來,便答應了。

回頭他問過呂布衣,還真是霍山的那幾個字,潘昆侖搓了搓手,心想:‘難道他這大侄子還真夢回前世啦?也不知道前世到底是個啥身份喲?’

霍山知道這件事後,悶頭往門檻上一坐,也不話。

潘昆侖和他相依為命,和他感情不一般,這會兒也不想那麼多了,就也跟著坐過去,遞給霍山一根煙。叔侄倆悶頭抽起煙來,過了會兒霍山才開了口:“潘叔,我心裏頭難受。”

“我連夢裏頭人都沒看清楚,可就是覺得心裏窩著什麼,上不去下不來。”他著還捂了下心口。

潘昆侖支著煙:“那你到底是想上去啊,還是想下來啊?你要是想上去呢,咱們就追究到底,就看看那是不是你前世,你前世又有什麼沒完成的願望,咱給完成了。你要是想下來,那也好辦,每睡覺前吃片安眠藥,保證無夢到明。”

霍山:“……”

潘昆侖伸手攔住霍山的肩膀,“山子,你咋看啊?”

霍山問:“葛家莊那個子,後來怎麼了?”

潘昆侖尷尬地咳嗽了下:“這我哪知道,這事兒我還是聽別人的,不過十有八-九是真事。你瞧那聊齋上不也有寫過這類似的事嗎?就是轉世前,孟婆湯喝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