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男看都沒看就搖了搖頭:“不是。”
“你都不看一下?”不是?不是你們,還能是誰?外國老頭叫我楊運,說的話也跟短信上的,如出一轍。
眼鏡男將手機推了回來:“不用看,我們沒有調查過楊先生的私人號碼,畢竟楊先生在這段時間裏,幾乎用不到手機。”
他說的沒錯,這大半年來,我幾乎不帶手機,要聯絡我,除非是找到我本人。
“暫時能告訴你們的,隻有這些,其他答案,等我們合作以後,老板自然會讓你知道。”
顧飛不說話,隻是不停地擺弄著火機,娘娘腔也隻是瞥了他一眼。眼鏡男呢?就好像一個沉著冷靜的推銷員,開始談著合作的事。
我納悶,他們的組織勢力並不小,甚至可以說是龐大,這樣的組織被人陰了,卻找我們這三個什麼背景都沒有的人合作,就算退幾步講,是跟六十年前那支隊伍有關,他們大可找肖筱。
肖筱是個女人不錯,可她的槍法在地底下的時候展露無遺,絕對不比軍校畢業的吳芊芊差。再加上肖家的背景和勢力,這才是他們的不二人選才對。
眼鏡男盯著我,將資料合上:“楊先生,你的第二個問題是為什麼找你合作。這很簡單……”外麵傳來的一陣有規律的鳴笛聲,像是暗號,不過虧他們居然趕在晚上這麼擾民,不怕遭雷劈。
“你本來就是那個神秘人的目標。”
當他說組織受人控製的時候,我就猜到會是那個跟外國老頭秘密會見的神秘人。是他透露了畫的來路,也是他讓人調查我和我爺爺,甚至說,他就是那個把我拉進局裏的推手。
依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個人的目的確實是我,再不然就是我的爺爺。
眼鏡男這話的意思,是讓我當誘餌?這算哪門子合作?分明就是在找替死鬼吧!
顧飛扔了火機,落地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裏顯得特別刺耳。悶熱的感覺一直沒有停止過,背上已經濕透了,沒開空調、不吹風扇,隻有窗外間歇吹進來的熱乎乎的風。衣服貼在背上,一陣陣的發癢。
拍了拍我後,顧飛站了起來:“你們想幹什麼,跟我們都沒關係。不過,你想讓靈一去替你們送死,給你們做嫁衣?那還是趁早從哪來,滾回哪去。”
眼鏡男推了一下眼睛,表情波瀾不驚,站起來將文件收好,臨走前朝我看了一眼:“楊先生,你好好考慮一下吧。三天後,我還會再來拜訪的。”
大概十分鍾左右,下麵的車隊開始撤離,整個屋裏一點聲音都沒有,娘娘腔也靠在那表情嚴肅,一言不發。
本以為隻是救人,結果現在卻要我們把那個組織也給一鍋端了,要真這麼做,可能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個房間實在悶得很,我讓他們也都別犯嘀咕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既然選擇繼續,該來的總是要來的,躲都躲不過。
行李是寄過來的,第二天才到,我隨身帶的背包裏,隻放了那三樣東西:漆匣、人偶、匕首。在經曆了那些生死後,與我來說,其他的都顯得沒那麼重要了,這三件才是真正的護身符。
電話裏,顧飛跟我說,雙魚玲瓏盒是假的,所以我才趕來浙江。問起他的時候,他將那個玉盒拿了出來,連帶著一個碎了的玉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