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出來賣的在這兒裝什麼矜持裝什麼清高啊?”,挺著大肚子的男人坐在沙發上凶狠地說著,粗糙的手指指撥弄著他靠在她懷裏的女人的頭發,那女人濃妝豔抹,滿是鄙夷地看著男人唾罵的對象……
“華三,老爺們兒有點出息成麼?你那老婆碰不著,嗬,這不還有這些女的麼?”男人用下巴示意
“活兒好不粘人呢。”,另一個穿著西裝的人搭腔
……
這是一家環太平洋連鎖的高端酒店,高樓裏設有ktv和bar等娛樂項目供客人們消遣,能來這裏的大多都是一些小有成就的人士,多金且不缺乏素質,當然,也不排除那少部分的比如現在安楚婕麵對的無理取鬧的客人。
昏暗的燈光弄得安楚婕有點頭暈,音響裏那刺耳的音色更是讓安楚婕失去了耐心。
“這位先生,您之前提出來的要求並不屬於我的工作範疇,最後一瓶(指指茶幾上的酒)喝完我就不奉陪了。”,說完,安楚婕應付地擠出一個微笑,起身伸手去拿那瓶唯一立在茶幾上的酒杯,那個被稱為“華三”的男人也站起來,顫抖著朝安楚婕的腰伸出手,安楚婕正準備後退,不料,身體跌入的是一個散發著淡淡香水味的懷抱,而剛拿在手中的酒瓶也被環著自己的那個人給奪了過去,來人仰頭便將整瓶酒吞下,安楚婕甚至能清楚地聽到液體劃過她喉嚨的聲音。
華三傻了眼。
“怎麼樣?”,突然闖進門的女人直勾勾地盯著“華三”。雖然不知道這女人是從哪兒來的,但是她替自己擋了酒,安楚婕立馬抽出紙巾體貼地將女人嘴角和下巴的酒液擦幹淨。女人看著安楚婕,朦朧的燈下,她低眉,睫毛顫動著,修長的手指將剛剛幫自己擦過唇角的紙巾扔進腳邊的垃圾桶。
“這麼好看的手怎麼能去碰那種地方呢?你先出去。”,女人輕輕地對懷裏的賣酒小姐說到,說完便放開了懷裏那瘦弱的人。她記得這位小姐彈鋼琴的樣子,高雅的藝術從她靈巧的手指間流溢出來飄在上空,可是台下,卻是一番低俗糜爛之景
男人們把錢紛紛塞進她穿著高跟鞋的腳踝處,裸|背的腰間,鋼琴女孩兒似乎很懂得感激地朝金主們笑笑,而這一笑又很成功地為她帶來更多的金錢。
“謝謝。”,很小聲的道謝後,安楚婕便匆忙走出了包房。
“嗬嗬嗬,原來是個瘸子啊。”,濃妝豔抹的女人看著安楚婕的背影捂嘴笑起來,再怎麼捂也遮不住那刺耳的嘲笑。
“老……老婆……你怎麼在這……”,華三無比尷尬地摸著自己的後腦袋,像是陰暗醜陋的*突然被曝光在光天化日之下,一時毫不知所錯。
“我怎麼在這裏?”,燈光太暗,華三看不清年梓淳的眼神,即便她的聲音再平淡,華三也知道,他把自己的老婆給惹火了。
五大三粗的男人也瞪大了眼齊齊地看著這尤物。頭發整齊地盤在腦後露出完美的五官,恰到好處的比例加上得體的妝容讓她幹淨得看起來與這裏格格不入,每一處都好像寫滿了禁欲二字的女人莫非就是華三那個碰不得的老婆?
年梓淳快速地看看四周,她可從沒來過這麼糜爛的地方。
“馬上回家。”,年梓淳好看的臉上寫滿了厭惡,她多一秒都不想在這裏待下去。
從沒見過這樣的年梓淳,胡興華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他拿好自己的西裝外套和錢包匆忙地陪了個不是便跟了出去。
安楚婕托著疲憊的身子找到經理把今天工作的費用結了,夜比以往下班後還要深,空蕩的大街上好像除了安楚婕就沒有別人了,路燈拉長的影子讓她發現了後麵有來人
“小妹妹,這麼晚還沒回家呢?”,醉漢把酒瓶扔開
果然身後的人說話了,今天是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人,安楚婕用餘光再次看看那個緊跟著自己的影子,話她不敢多說,隻希望自己的無視會打消掉身後人的興趣。
醉漢打量著這個女人,應該是女孩吧,穿著平底鞋,腿還有毛病,這種貨色,硬上也不會有困難,這便宜不撿白不撿
“小妹妹,哥哥帶你玩玩兒唄。”,說著,醉漢就上前一把握住安楚婕的手腕,從後將她拉向自己,另一隻手直接貼上女孩羞恥的位置,安楚婕知道他想做什麼,可他粗魯的動作還是把女孩嚇到了,安楚婕瞪大了眼睛絲毫不敢亂動。這種不掙紮的態度讓男人感覺獵物似乎已經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