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凱旋而歸(1 / 3)

就在蕭晗潑了沅城豪紳一頭冷水的第二日,沅城莫名其妙地熱鬧了起來,然而這一切竟關於庾公子庾翼!

卻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呢?原來庾翼去了番禺首府,去的時候還客客氣氣的,殊不知過了兩日他便開始發作番禺太守了,先是對番禺太守挑挑揀揀,一時說他為政之才,再說他無為官之廉,最後甚至還羅列了他一大批罪證,什麼勾結流寇啊,草菅人命等等。如此種種,他將番禺太守逼得死死的!待第五日之時,庾翼竟不知從何處糾結了大批兵士,直逼太守府。番禺太守罵他犯上作亂,他卻將一襲黃澄澄的帛旨扔到了番禺太守麵前。番禺太守撿起來看了之後麵目失色,後來據有心人說那是皇帝陛下親自簽署的聖旨,還蓋著鮮紅的大印。反正番禺的兵力實在太守手頭的,番禺太守還在掙紮,結果庾翼調來的那批兵士皆是精兵良將,番禺太守就這麼敗了,成了庾翼的階下囚。

要說沅城熱鬧與庾翼有何關係呢?原來是這樣的,番禺各縣聞太守罪責皆義憤填膺,百姓們一人一口唾沫都可將其淹死。因而,番禺各縣百姓亦越發地追捧這位建康來的庾郎。正當此時沅城又掀起一股嫁女當嫁蕭庾二郎的風潮,蕭郎這邊他們已經遭了一番敲打,心已灰了。這廂驟然想起原是蕭郎風潮事件罪魁禍首的庾翼,隻道庾翼家世又好,才學也不必說,相貌更是極佳的,且性子也比蕭郎溫和得多,登時沅城人雙目一亮,瞧上了庾翼。

“公子,公子!”玉蘅急得打轉,“庾公子都被堵在城門口了,你當真都不去看一下嗎?”

然而看著蕭晗半散這頭發,閑情逸致地煮茶,一派安適與淡然,玉蘅愈發地急從心生了。“這樣下去庾公子不知何時才過得來,公子當真不想想法子?”

蕭晗輕笑:“好讓他也嚐嚐這滋味,你又如何知道他不歡喜擲果盈車呢?”

“他將人不管不顧地扔給我,讓我嚐了這滋味,如今他自己也算是自作孽不可活。再說了他庾公子在建康風流慣了,你何嚐知道他應付不來!”

玉蘅啞然!

卻又聽見蕭晗以一副理所當然的口吻道:“若我出去了豈非引火燒身,這等劃不來的事我從來不做!”

“你對我不聞不問,就不怕引火燒身?”一個熟悉的金玉之音響在耳畔。

蕭晗回眸一看,卻見一襲雪衫闊步進了來。蕭晗眯了眼,這派坦蕩瀟灑的模樣哪裏像撤了人官職的,哪裏像被沅城百姓圍追堵截的?

他啊,依舊如風下鬆,徐徐而引。

“庾公子?”玉蘅很是驚訝,他不是該被堵在城門口嗎?

“白芷也回來了,他手臂上的傷似乎重了,你且去看看。”庾翼道。

玉蘅先是臉上一紅,旋即又憂心起來了,轉身出了去。

“卿卿!”庾翼揚起嘴角,不請自坐。

“身上的傷可好了?”蕭晗問,又順手倒了杯清水遞與他。

“大好了,隻是留了些疤,卿卿可不要嫌棄!”庾翼含笑接過了水,眼神卻瞟向她正在烹的茶。

“既然留了疤,還是不要喝茶了!”蕭晗淡淡道,“這藥去疤的!”說罷又遞給他一個白色的小瓷瓶。

庾翼握著小瓷瓶,燦然一笑,一如三月春風。

“聽說你這幾日”,庾翼媚笑著,故意拉長了聲音,“很是熱鬧?”

蕭晗倒茶的手頓一頓,轉眼看著他,冷聲道:“這事,庾公子最好給蕭某解釋解釋!”

庾翼嘴角的笑僵了僵,垂下眼眸,歎氣道:“卿卿,她不叫妍姑。他父親是番禺太守手下的主簿,姓莊,因遭番禺太守陷害,而遭了滅門之禍,我的人也是偶然救下她的。”

“至於沅城人欲與你結秦晉之好,實在是我沒考慮到,倒是惹得你煩了。不過你一劍斷了他們的念想也好,省得成日惦記我的卿卿!”

無賴,有他這麼無賴的嗎?他不是自詡翩翩溫潤公子嗎,不是謙和溫良嗎?

沉了氣,蕭晗呷了一口茶,透亮的眼眸直直地盯著他,啟唇道:“就隻這樣了?庾翼,你不當對我隱瞞的。我蕭晗不是尋常人!”

庾翼神情一僵,沉默良久,才徐徐道來:“她姓莊,名萱,是賀鈞的表妹,我知會了賀鈞,他明日就過來了。”

蕭晗低眸思忖著,片時才低低地問道:“你與賀鈞相識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