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天下名捕的徒弟(2 / 2)

還是白木把話題扯了回來:“曲兄,我們幾個初來乍到,雖然有心為民除害但是對凶手了解不多。既然你早就在此追查此案,想必已有不少收獲了,能不能說來聽聽?”

“慚愧,慚愧,”曲黑白道,“雖然我到這裏已經兩年有餘,但是也一直沒有頭緒。這段時間雖然也發現了幾個疑點,查到了幾個可疑的人,可是都沒有辦法作進一步的調查,為此我很傷腦筋。本來我還有兩個師兄在這裏,但都因為一年前的‘暗殺事件’而被強令調往京城。不然的話,我也不會如此傷神了。”

暗殺事件發生於去年冬季,狄拜王子回京述職,於返回途中在京郊遭遇暗殺,所幸由於親衛拚命抵抗而隻是受了輕傷。事後,王極為震怒,勒令限期破案。但是由於案件錯綜複雜,牽連甚廣,破案舉步維艱。時至今日仍舊是個無頭案,所以王才不得不將左是非的三名高徒中的兩名調回京城。

白木問道:“那曲兄為何不請當地的官府幫忙?”

“他們~”雖然是黑夜,但是四人能明顯感受到曲黑白語氣和表情所表達的不滿和不屑,“一群待死豬狗罷了。不對,豬狗宰了還能賣肉,他們死了還得勞煩別人挖坑埋了。”

白木道:“曲兄似乎對他們有意見呀。”

“豈止是有意見,意見大了去了。”曲黑白憤憤道,“之前好幾次碰到可疑人物,我本來要將他們捉拿歸案,那些混蛋就跑過來攪和,弄得我到現在一個人都沒抓住過。尤其是去年,我和師兄聯手製住了一個疑犯,誰知他們跑了過來,硬說這事歸他們管,非要把人押走。我們當然不幹,雙方起了爭執,疑犯趁著這個機會掙開了師兄跑了。氣死我了,我恨不得每人抽他們幾百鞭子。”

藍蘭道:“聽你這麼說,我怎麼覺得他們根本就是一夥的?”

曲黑白否定了她:“那倒不至於。因為這個案子,牧城四年已經換了三個城守了。抓不住凶手對他們來說有百害而無一利,他們沒理由這麼做。”

竹詩問道:“既然官府行不通,不是還有狄拜王子駐守在此地的衛隊嗎,他們也不幫你?”

曲黑白聳聳肩道:“沒用。他們隻聽命於狄拜王子,想要調動他們必須要有狄拜王子的令牌。沒有令牌,我就是想進入礦場都不行。狄拜王子又常常四方巡視,有戰事時又總是衝在前線,一年到頭都見不到幾次。”

“怎麼會這樣,”白木皺著眉頭說,“據我所知,即使是國王賜予的封地,隻要有官府的調令就可以進入調查。即使是王將此地賜給了狄拜王子,也不應該對你進行阻撓啊,難道你在此地調查沒有官府的行文?”

“當然有啊,我來這的時候還帶了王的調令呢。可是沒辦法呀,總不能為這點事去打王子的小報告吧。國王最寵愛狄拜王子,還不一準給我一打小鞋穿呐。”

秋痕道:“那你可以偷偷進去啊。”

“礦場的守衛很嚴的,你以為……”曲黑白還沒說完就驚奇的發現秋痕得意的光芒居然穿透了夜色射進了自己的小眼睛,他不確定地問道,“你有辦法?”

“哈~哈~哈~哈~”秋痕很是放肆很是得意地把笑聲拖得很長很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白木木著臉:“她就是這個樣子,得誌了,痔瘡了……”

秋痕聞言重重給了他一拳,“砰!”白木捂著腦袋,繼續忍受著秋痕得痣的放肆,在心裏默默念叨:“唉,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自己身邊一個女子,一個小人。”

“阿嚏!”竹詩大大地打了個噴嚏,誰想自己了,難道是叔父?

秋痕終於把感情抒發完了。倘若不是先前有一段打鬥聲做鋪墊,此刻肯定會有一些大媽潑來一盆冷水:“大晚上的你有病啊,鬼叫什麼,還讓不讓人睡覺!”

她大模大樣地走到曲黑白身邊,拍了拍比自己高一腦袋的他:“帶路,讓你見識見識本姑娘的厲害!”

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雖然曲黑白對秋痕很是懷疑,但是沒有流露出半點不滿。與自己師傅的剛直不同,曲黑白是個十足的小泥鰍,當然,是個有原則、有正義感、憂國憂民的好泥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