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大祭司這次所說的並不是她在說謊,而是她在說著事實。
大祭司承認那個男子曾經讓她覺得震驚了,他憑借著自己那股毅力在蛇區活了那麼久,她也沒有想到那個男子就是鄧僑的徒弟,但是再沒有想到最後事情都已經變成了這樣了,他已經死了——
“喲……大祭司這麼久還是沒有變,喜歡玩這種惡趣味的遊戲,和花一個樣子呢。”
“大祭司您可真是健忘。當初您說我以湖底‘鬼人’之事造謠,把我關進迷宮公裏,我花了那麼久塊解開了封印,最後的時刻花過來找我,然後把我丟在了蛇區……”
“大祭司還真是喜歡話呢,不過說來也是,大祭司是花製作的,可是我想大祭司並不了解花吧?比如她的過去。”
“大祭司還不知道吧?花為什麼如此愛護神,還有花在來DIE之前的事,你肯定不知道花還在人類世界時,曾經有過一段時間和神是父女關係。”
“我還知道很多,包括那個小丫頭。”
“大祭司,您別這樣說啊,難道你就沒有好奇心嗎?這可是關於花的事。”
“我可以用這些事情來跟您做交易,我隻想回到人類區。”
“大祭司,我在蛇區努力收集那些事情,就是為了想要回來。您還要什麼?或者想知道什麼?”
“我是人類……我要回去的地方就是這裏……”
……
人死不能複生,不管在那個世界裏,都是最痛心的,也是最無奈的。
……
“那個男人一句話一個想要回來,但是他已經不是人類了,我不可能讓不是人類的人回到人類區。”大祭司用著輕巧地語氣說著,隨手把鬥篷丟到了廖幽冄的身上。
廖幽冄接住鬥篷,起先並不敢去嗅上麵的味道,最後還是忍不住湊了上去。
這鬥篷是大祭司的,廖幽冄一直以為這隻是她開的一個玩笑而已,可是就在剛剛突然有一陣風吹過,卷起了鬥篷上的味道,當真和那個人身上的味道一摸一樣,隨後立馬鬆開自己的手,鬥篷又回到了大祭司的手中,她不知道應該以什麼樣的表情去對待。
“為什麼……”廖幽冄在大祭司麵前張開自己的翅膀,她深紫色的眼睛充滿了敵意,牙齒早就露了出來,心中也早就想要下一步要怎麼做才可以直接把大祭司撕碎。
廖幽冄知道在大祭司麵前展露出敵意就是找死,可是她實在是沒辦法抑製住心中的怒火,“你不知道嗎?他……他對僑妹來說有多重要……”
大祭司看見廖幽冄這副樣子笑了,她最喜歡欣賞別人痛苦時的表情,“嗯,我的確不知道,不如你告訴我?讓我知道一下,然後看著你痛苦的表情,再讓我更加開心一下?再說,他也沒有說他就是鄧僑的徒弟,其實我看著他是花給她的,也許我還會手下留情,然後把他留在人類區裏。”
現在說這些話都是沒用的,充其量最多是大祭司用來忽悠廖幽冄的,隻為了可以看見她痛苦的表情,然後讓自己開心許多。
“你……”廖幽冄平時的鎮定都不見了,翅膀在空中拍打著,“他是僑妹唯一的徒弟,你是知道的吧,大祭司——”她的表情就像一批野獸,毫不顧忌,露出自己最凶惡的樣子,“我是你一定是知道的,那你既然知道,為什麼……為什麼還要這樣做……”
二耳看著這兩個人,它擺出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它最喜歡擺出這副樣子,成了習慣,這並不表示它的態度,隻是一種習慣的表示。
“是這樣嗎?那你是知道的吧,我是人類區的大祭司——”大祭司握緊自己的權杖,每當這時候就表示她要動真格了,“無知的人類,僅靠著你們所謂的信念,就以為什麼事情都可以如你們所想的那樣了嗎?你不覺得你們也未免太天真了嗎?而且為什麼我要考慮你們?我隻是我,我是人類去的大祭司,隻聽命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