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僑一聲苦笑,“天知道那個傻孩子居然來救我了,我想他一定以為自己可以把我就出去,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他也被大祭司抓住了,我在最後把他另一半靈魂抽了出來,留在了DIE裏,至於那另一半靈魂的下落我便就不知道了,隻是還有一半,已經在天空之中了。”
“你明白嗎?二耳……”鄧僑認真地看著二耳,眼眶裏麵的眼淚像泉水一樣不停地湧出來,“那種親手把愛人撕裂的痛苦,還有聽見他掙紮著說著不要的那種感覺,可是我隻是想要他活下去……”
對於任何人來說,活下去比什麼都重要。
這個故事很長,中間還有很多細節,鄧僑已經算是簡略了,但是聽得人心還是很不舒服,很壓抑,也難過。
二耳不明白,因為它從來沒有做過,但是它體會過,離開愛的人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
“我知道的……”二耳語氣溫和,它是真的知道,為什麼鄧僑要去阻攔自己,因為她不想看見悲劇再次發生,“如果還有一次你會怎麼做?或者說如果這次和那次一樣,你會這麼做?”
“如果還有一次我還是會把他的靈魂分裂成兩半,因為他必須要活下去。如果這次和那次一樣,我一定不會對夢瑩那麼做,並不是因為我偏心,是她根本承受不住。”鄧僑說完淚如泉湧,一個人卷曲在沙發上,“故事就是這樣,如果你還是要去的話,我不會再阻攔你了,隻是希望你可以想好下場,不,最好把過程也想好。”
……
廖幽冄又被單語寧摟著,她害怕她聽見了鄧僑的故事之後更加想要去救宇夢瑩了。
“放開我……”廖幽冄的心思被單語寧猜中了,可是她不能不去,她握緊她的手拚盡全力在喊著,用力張開自己的翅膀,為了不傷害到單語寧她故意飛起了一點,隨後轉身抱住她。
“語寧,謝謝,但是傷勢已經沒關係了。”廖幽冄把單語寧放下來,隨後飛到了二耳身邊,“我們去找大祭司,你們在這裏等著,如果我們沒回來,你們也不許亂來。”
廖幽冄看著單語寧,原本應該是自己照顧她的,可她卻像姐姐一樣照顧著自己,“語寧,謝謝你給我編製的保護網,可是我在長大,網卻是不會擴大的,勒的我稍微有一點喘不過氣了,所以稍微……稍微給我一點點空間就好了……謝謝……”
“幽冄……”單語寧就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蹲下身子捂著自己的臉,她沒有在哭,隻是有一些失落,“你長大了呢……幽冄……”
“嗯。”廖幽冄一轉身,麵對著二耳點了點頭,隨後兩個人一齊穿過了牆壁,飛往了天空之中。
單語寧也想跟著一起去,可是她沒有翅膀,也似乎不被廖幽冄所需要了,她看著他們離去的方向,“一直以來我都很謝謝你給了我心髒,讓我活著,還有這麼多朋友陪著,我們每天都在一起,十幾個實際從來沒變過,明明我沒有什麼能力還拚命在保護你……”
“現在你長大了,會保護別人了……”單語寧默默地說著,把頭仰起,把嘴角揚起,“所以……去闖吧……你要加油……然後要記得回來……”
這麼一小段話中,隱藏著單語寧這麼久依賴對廖幽冄所有的情感,她不覺得難過,反而覺得開心,因為她一直守護的“小寶貝”終於已經不是需要被保護的人。
誰不希望自己的所守護的人變得強大呢?足夠阻擋一麵,甚至還可以保護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