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宇夢瑩不知道,自從她來到了這裏開始,DIE就已經開始在改變了,也已經是“翻天覆地”地大改變。
反而二耳它覺得如果宇夢瑩不來DIE根本什麼都不會變,還會和以前一樣,每個人都不明不白地“活”著,每天過著刷新記憶的生活,戲還在演著,什麼都在繼續著,和以前一樣。
“但是……為什麼呢……那個男人要離開,可是卻把自己的心髒留給思佑……”宇夢瑩玩著自己的頭發,突然安靜了下來,“半人半犬?你們這裏一半一半的東西可真多,而且都很好玩。”
“他和你一樣,他也想和同類一起生活,但是卻沒辦法放下思佑,所以把自己的心髒留給她,就當是這麼一段時間以來的報答。”二耳就像是那男生本人一樣,各處都說的合情合理,“我想他就是花送給神的狗,來到這裏不是陰差陽錯,也許是大祭司又想看戲了,所以花才把狗故意放了,她知道神不會怪她。”
二耳想到這裏突然覺得花太無法無天了,竟然這種事都可以做的出來。
“因為喜歡思佑又沒辦法違背自己的心,所以才做出了這樣的事情嗎……”這件事情最好的想法也是這樣,宇夢瑩想大概二耳是在安慰自己。
“嗯。”二耳輕聲應著就當是默認了宇夢瑩的說法。
“二耳,你有同類嗎?”宇夢瑩挪動了身子,在沙發上空出一個位置,讓二耳坐在自己身邊。
“同類?”二耳走過去坐在了宇夢瑩空出的位置上,“我怎麼可能會有同類?我是獨一無二的,我是這個世界的,我不是你們人類可以用詞形容的。”它談起這個話題似乎很激動,“我不喜歡別人議論我是什麼。”
準確的說是二耳不喜歡別人議論它。
“是,好,我知道了,不說就是了……”宇夢瑩看二耳激動成了這樣也不想繼續說下去,這個話題也沒有什麼好繼續的,她把下巴放在自己的膝蓋上麵,“唉……”
二耳看著宇夢瑩鬱悶的樣子它不知道改說什麼,變成毯子,體貼地裹在她身上,把她捂得暖和一些。
宇夢瑩把毯子網上拉了拉,靠在沙發的一旁。
“你們為什麼想和同類在一起?不同的人在一起不是也挺好的嗎?”二耳仰頭看著,宇夢瑩的側臉被頭發遮住,牆上的多了四個點,水聲還是不斷,不像有人在洗澡的樣子,就像是故意讓水在流一樣。
“是的,和同類在一起感覺會很好,溝通什麼的沒有代溝呢……”宇夢瑩起身站起來,伸個懶腰,又坐下,把毯子蓋在膝蓋上,用手撐著自己的頭,把自己眼睛閉上,“而且就算是做錯了什麼或者有什麼壞習慣,同類的話一定可以諒解的,因為畢竟是同類啊。”
二耳眼睛望著地上,把頭低下去,“但是你和那麼多不是同類的生物在一起不也都那麼好嗎?你想要的是什麼他們不也都知道嗎?不管你做了什麼他們也不都是諒解你嗎?而且現在你敢保證你周圍都是同類嗎?你敢說你來到了人類區以後沒有失落過,甚至想離開嗎?”它突然凶著,凶得宇夢瑩瞪著眼睛不知道怎麼說話,“這都是你的偏見,什麼和同類在一起,你們人類不也同類相互殘殺過嗎?那個男人為了同類不也放棄了自己的心髒和愛的人嗎?”
宇夢瑩被二耳凶得顫抖了,“二耳……”
“什麼所謂的同類,隻是你們在逃避的借口而已。”不明白是什麼刺中了二耳讓它說出了這麼凶的話,但是宇夢瑩的心事,事實是全部都被它說中了,並且毫無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