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帆不見得風順(下)(2 / 2)

“我想,等這路通了,估計我們過敏都好了。”阿咪繼續哭喪著臉。

“要是能自然好就好了,要不你講個笑話轉移一下注意力?”莊小魚安慰道。

阿咪這時有些的為難起來,她皺著眉頭說道:“講笑話?不行不行,我一向都講不來的,不過講鬼故事倒是很在行,你們要聽麼,我最近剛看到一個非常恐怖的……”

“你還是別講了……”莊小魚很是哀怨的打斷她的話,講什麼不好,非要講鬼故事。

“你還沒聽呢,你讓我講,包把你嚇的死。”阿咪似乎來了興致,非要講這個故事。

“不要。”莊小魚再次打斷。

阿咪目光灼灼的望著前方的陶一然。

隻見他低頭沉吟了一會,終於緩緩的說道:“我看,就目前這樣的氣氛,還是不適合講,如果阿咪哪天有興致,我可以帶你去一個破廟,咱們在那裏講才更有效果。”

“好吧,其實我也沒打算講的,嗬嗬。”阿咪覺得心裏不禁打了一個激靈,乖乖的閉嘴繼續拍打著紅腫的手臂,再也不敢談鬼故事三個字。

莊小魚再一次給陶一然投去一個感激加佩服的眼神。

估計這樣一來,對他的看法已經在走加分的趨勢。

下一刻三人都沒有說話,各種看著窗外忽閃忽閃的車燈。前方有人在不斷的摁著喇叭,後頭也有不少車子在催促著,有些人索性出來站在路旁抽煙聊起了天來。

莊小魚就這樣頭枕著窗子,望著路旁燈下樹枝折射下來的影影綽綽的影子,不由得凝神思慮了起來,隻是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的是什麼,就是突然覺得異常的不想說話,早些年的一些片段不時的像放電影似的在腦海中匆匆過一遍,或是清晰或是模糊。

安靜的夜晚總會讓人容易得憂鬱,而在安靜的等待的夜晚也更是會惹得人神傷。

莊小魚想,時間真是一個讓人提著就覺得煩惱的東西,還是小的那會,怎麼會想到長大了樣麵對這麼的煩惱。那個時候多好,說吃飯就是吃飯,餓了就是餓了,想笑也就笑的門牙缺了都可以,可是現在呢,該想的不改想的煩惱總是想被吹亂的柳絮,一陣風過便會迷亂的眼睛,讓人看不清也看不遠。

就這樣想著想著,不知是想的入迷了還是瞌睡了,不到幾分鍾,莊小魚頭一歪便睡了過去,一旁的阿咪似乎也安靜的無聊,眯著眼打起瞌睡來,漸漸的也睡了過去。

陶一然睜著明晃晃的眸子一直注視著前方,不經意一個抬頭,便從後視鏡看到莊小魚歪著頭熟睡的眼睛,一不小心便掉進她那微閉著的睡意裏。

此後的很多個夜晚,陶一然有時會便會想,會問自己,自己為什麼偏偏也是這般的固執與執著?若說喜歡,他連自己都還不確定是不是喜歡,至少還沒有到非她莊小魚不可的地步,隻不過是與吳江向來同物必爭,大學的那些年總是看著他碎碎念著這個名字,偶爾看到他珍藏起來的照片。

隻是沒想到,這麼一個局外人似的看了幾遭,如今竟然碰著了,卻也讓自己起了這個念頭,以至於分不清自己是看戲的還是入了戲的。

這是要是放在電視裏頭,他定會不屑的送個鄙視的眼神,可如今攤到自己頭上,方才體味其中的滋味,原來,戲這東西,演或者不演,總有些事實在裏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