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未亮,光線十分不好。隻能模模糊糊的看見對方是一身黑,一身黑的黑袍。
“你是誰?”見是個陌生人,立馬起了警覺心。
那人不語,從黑袍中伸出一直蒼白的手來。似乎想要觸碰滄沫,卻停在半空。
“你是誰?再不說,我可叫人了”
黑袍人收回手,轉過身來準備離去。滄沫連忙上前抓住那人的衣肩“站住”用力一扯,黑帽被扯下。海風刮起了那罕見的墨藍色長發……
猛的驚醒,“不要走!”
看清了屋裏的擺設,疑惑的自言自語道:“是……夢?”差一點就看見那人的臉了,那一頭的墨蘭發絕對不是巧合。從看見她時,心裏就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甚至是哀痛。尤其見到那罕見的發色後,像有某種記憶在召喚著自己,卻掙脫不開結界的封印一般。
連鞋都沒穿,光著腳丫跑出船艙。
嘎——陽光下,飛過一群海鷗在海麵上點水。
末凡正坐在欄杆上拿著銀屏思考著什麼,白幽坐靠在旗幟下,一邊一邊擦拭著長斬,弑畫沒有看到,或許還沒醒吧。
是夢啊……
“小蚊子,怎麼連鞋都不穿就出來?”身後突然傳出弑畫的聲音,回眸一看,見弑畫拿出屋裏的鞋子走了出來。
嗯?什麼時候進去的?剛剛沒看見你啊?
“早晨的濕氣重,萬一受涼了怎麼辦?”說著,讓滄沫坐在椅子上,抬起一雙腳丫就給滄沫船上。
“厄- -。我自己來就好”什麼早晨啊,這太陽都到頭頂了。還什麼濕氣?
“小蚊子害羞了?夫君為你穿鞋,怎麼不好意思了?”弑畫笑道
“別亂說!”說道害羞,一下子想起前幾天弑畫吻自己的場景,臉蹭的一下又紅起來了,丟臉啊丟臉,吻就吻吧,為什麼我會回應?難道我喜歡他?低著頭悄悄憋了眼弑畫。
弑畫抬頭,甜甜的一笑。趕緊低下頭去。喜歡他是沒錯,但……是那種喜歡麼?唯一能占據我的心的是晨汐啊……
“小蚊子”一聲輕喃換回思緒,一抬頭就看見離自己僅有幾厘米的弑畫,嚇得驚呼一聲後退。
“幹……幹嘛”
“你在想別人”
“啊?我哪有”這弑畫會讀心術?
“還說沒有?”弑畫捧起滄沫的臉,一雙桃花眼深深的凝望著那雙藍眸。
“怎……怎麼了?”
“以後,別想著別人。至少,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別想別人”
“你……你怎麼知道我有想誰?”怪了?他有讀心術?
“因為……你的眼眸裏,沒有我的身影”
“……”沒有你的身影?那我不久成瞎子了?沒有你的身影,我為什麼能看見你?說話說的莫名其妙。
“好了,穿好了。小蚊子,以後為夫天天為你穿鞋”猛的三百六十度大轉變,連滄沫都沒反映過來,上一秒還在認真對質呢?下一秒又開始痞子了。
- -。懶得跟弑畫廢話,走到末凡那,戳了戳末凡。“怎麼樣了?”
末凡歎息:“沒有蹤跡,隻能等到暴風雨的時候,看能不能遇上守護神了”
收起銀屏,臉色有些沉重:“對了,剛剛查了下軒轅的近況”
嗯?有進展了?離開都快一個星期了。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
“那個……”悄悄看了下白幽。放低了聲音:“羅刹門被七十二門聯合攻滅”
蹭……長斬滑落,深深刺入甲板。
就知道白幽會很激動“因為羅刹門大部分去了軒轅京都。七十二門幾天內聯合鏟除了眾多分教。現在隻剩齊宣的總教,但大部分人都還在,那個白衣六魔白瑾墨的王府裏,另外一批在總教,目前還算安全,齊宣在保護他們,而白衣六魔帶領的隊伍和追濤一起。參加了邊界的平息戰。”
還好,沒有完全消亡。隻是……會不會太誇張了。怎麼可能一個星期,就讓第一殺手門怎麼慘?
白幽臉色有些沉重,這是收養自己的前任門主精心打理的門派,卻被自己……
“白毛,沒事兒。隻要兄弟們還活著,就有重建門幫的一天。他們可都是在為你賣命呢”滄沫走在白幽身邊坐下,摸了摸冰冷的長斬,這好像是第二次碰到這武器吧。
記得第一次的時候,與白幽在相思樓見麵,這長斬可是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白毛,別讓你的兄弟們白給你受罪,我們要加油,完成我們的目標”
白幽點點頭,待自己回去。七十二門……本尊要你們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