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張遠內心幾乎是崩潰的。
他找我幹嘛?他明明知道我是假的,為什麼剛剛那威壓就我沒事?他現在向我飛過來是要幹嘛?無盡的思緒在張遠腦中閃過。恐懼,彷徨,張遠不禁全身微微顫抖。
“少主你怎麼了?沒事吧?”孔一柏感受到了一絲不對勁問道。
“沒事,太久沒見到爹,現在興奮過度了。”張遠強行搖了搖頭,隨便撒了個謊。
“正常的。老奴見過殿主。”孔一柏還想說什麼,但是司徒靖已經到了張遠身邊,孔一柏連忙半跪行禮。
“你先回避一下,我有事跟少主說。”司徒靖看著張遠,卻是在叫孔一柏離開。
“跟我來。”一把罡風卷起張遠,飛向了之前張遠休息的房子裏。
“坐吧。”司徒靖對張遠的態度出奇地好,仿佛張遠真實的他的兒子一樣。
張遠懷著忐忑的心情,慢慢走到椅子前,每一步都是那麼的小心,害怕自己稍微走的不好便會被擊殺,這種擔心完全是多餘的。
“是你殺了我兒子司徒晨光的吧?”司徒靖輕聲問道。
“是,我殺的。你的兒子無惡不作,竟然以凡人之血為修煉來源,所以我殺了他。”張遠抱著死就死吧的決心說出了全部,然後緊咬著牙關閉上眼睛等死。
片刻之後,想象中的致命一擊沒有到來,張遠緩緩張開眼,眼前的司徒靖卻在靜靜品茶,張遠一臉疑惑的看著司徒靖,久久不說話。
此時,正在會場中心的血煞殿與修羅殿的弟子已經吵開鍋了。
“那就是殿主嗎?跟少主一樣帥。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殿主驚天的修為,連昆侖那老鬼也要忌憚幾分。我們血煞殿很快就能入住閻王殿了。”不絕於耳的讚美從血煞殿傳出,因為那是血煞殿所有弟子的信仰,血煞殿殿主司徒靖在血煞殿弟子中的地位比閻王更高,但是沒有弟子不對閻王心存敬畏。
“我們不是自己人嗎?為什麼連我們也要承受那驚天的威壓。”修羅殿弟子抱怨道。
“就是,要是我們的殿主到來,肯定不會這樣的。”血煞殿與修羅殿終究是兩家人,並不能真正的團結一致,這也是魔門最大的弊端。也是為什麼魔門擁有最多已經開始悟道的大能卻遲遲不能橫掃正道。
悟道,化靈之後要做的事,包括三個階段:悟己,悟人,悟天。
而風卓德已經飛到大會上的貴賓座位,那裏坐著的全是各門各派的長老,坐在中間的就是這次大會的主持者,也是昆侖中德高望重的長老曹安。
“曹安,以後我的事不用你多管,這是我魔門內部的事。”風卓德並沒有因為曹安的解圍而感激曹安,而是開口警告曹安不要多管閑事,這是魔門與正道的隔閡,如鴻溝不可跨越。
曹安沒有說話,笑笑點了點頭,而旁邊的人想要開口指責風卓德,也是被曹安示意不要。曹安數千年的修仙生涯,自然是知道與魔門之人如何打交道,你若是指責風卓德的不是,那麼接下來大會可就不會太順利了。
陸陸續續的所有門派已經進場,而各大門派的長老也已經入座,門派大會也是時候開始了。
“很高興,今天正邪兩道,都能心平氣和地齊聚這裏,老夫很開心,而且這個大會能在我軒轅的中原地區舉辦,我更開心,這個大會的主要目的,就是弄好處於極端的正邪兩道的關係,並且舉行一次失戀,激勵一下各門各派的弟子,為此,我們軒轅特地開啟了一個未經查探的新秘境,所有的築基後期一下的各門派弟子皆可進入。”曹安喜悅的神色溢滿臉上,聲音混雜著真氣,所到之處,猶如雷霆貫耳卻無任何不適。
“這位風卓德風長老是魔門的統帥閻王所指定的發言人,在這次大會上代表著閻王,我想今天正邪兩道的問題應該是可以解決了吧。”曹安微微笑著,看著風卓德說道。
“剛剛你沒看到司徒殿主來了嗎?他肯定有閻王的命令帶來。”風卓德撇撇嘴說道。
“哼,為什麼閻王不親自來,要你這小嘍囉過來。”蜀山的長老說道。
“閻王有重要的事抽不出空,如果你有意見,可以跟他老人家說。”風卓德鄙視的看著這位蜀山的長老說道。同樣是元嬰後期,但是出身修羅殿的風卓德不懼任何相同修為的人,修羅好戰,善戰,是所有修仙之人的共識。
“兩位不要吵了,此次大會是為了我仙界的和平安定,希望二位多多包容。”曹安出麵充當和事老,風卓德與這位蜀山長老也不好再說什麼,打又打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