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特別的事?”賀彬觀察他的表情,到底在政F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遇事冷靜,表麵看不出痕跡。
“特別的事?沒有。”他搖頭,“如果有特別事發生,我一定記得。”
賀彬知道問不出什麼了,看了看單宸勳。
男人麵色冷冽,靜默了幾秒鍾,才說:“你找人對付不肯搬遷的住戶,有這回事嗎?”
“單警官是吧?”鍾誌友笑著,非常耐心的解釋,“用對付二字,太籠統了,對於一些頑固的住戶,必要時會用一些非常手段,但肯定不會做違法的事,這一點毋庸置疑。”
“非常手段?”賀彬冷呲,“打人?威脅人?”
“警員,這個世界不是隻有黑和白,還存在許多灰色地帶,隻要不違法亂紀,不會對人照成傷害,大家都心照不宣。”
“不違法亂紀?不照成傷害!?”賀彬嗤之以鼻,“把人打到進醫院,這還不叫傷害?”
“警官,我當事人不接受這種莫須有的指控!凡事要講證據,拿出證據來,我們才有必要回答你的問題。”陳律師提醒。
“莫須有?”賀彬瞬間沒了表情,“我們有人證。”
上班後,袁可與他談了昨晚發生的事,隻要找鍾誌友女友杜小玉出來,就能指證他。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查蘇家滅門案。
“人證?誰?”鍾誌友收斂了笑容,表情變得嚴肅。
“暫時保密。”賀彬又問,“你認識蘇誌恒嗎?”
“蘇恒?哪一個蘇恒?”他挑眉,“我認識兩個蘇恒……”
“2007年蘇家滅門案的戶主,蘇恒。”
“蘇家?滅門案?”他想了想,“哦,那件案子,我知道,當時轟動一時的滅門案,好像一家死了七口人!”
“你還挺了解的,對這件案子有關注?”賀彬停下記錄,眼睛盯著他。
“那件案子全國都知道,尤其年輕人,喜歡議論,當時工作之餘,聊得最多的就是這個話題,不關注都不行。”鍾誌友的解釋合情合理。
“那個蘇恒,你認識嗎?”單宸勳開口。
“不認識,我當時剛畢業,像這種大戶人家,我怎麼可能認識?”
“根據記錄,當時蘇家是帝城數一數二的豪門,主要經營船舶生意,與Z府有不少生意上的來往,尤其是Z府海關、貿易等,合作密切,07年副總統已經是總理,一定也有來往,身為他的秘書,你會不認識蘇恒?”
單宸勳提出疑問,顯然不相信他不認識蘇恒。
“……蘇家的確與Z府有生意來往,但我隻是一名秘書,聽說過他的名字,可未見過他本人。”鍾誌友解釋。
“你06年畢業,到07年八月份一直都是一名小秘書,九月份的時候突然變成第一秘書,什麼原因?”賀彬盯著他問,目光犀利。
鍾誌友靠在椅子上,笑了:“警官,我表現好,得到副總統的信任,升職快,不犯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