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袁可勸著,她還要繼續買,果然女人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是血拚。
袁可送她回去,一進別墅,她便感覺到不對勁,氣氛很沉悶。
大廳裏一個人也沒有,在走廊裏,她們碰到了管家,他的臉色不對,顯得非常焦慮、急切。
“什麼事?”夏洋問。
管家搖了搖頭,正要說話,房間內傳來男人的嗬斥聲——
“我讓你動動腦子,不是叫你硬來!她本來就不喜歡你,你這麼一來,肯定更排斥你!”夏垸生的聲音暴躁,說完拍了一下桌子。
隨即響起重物落地的聲音,應該失手打翻了什麼東西。
“對不起,我……我喝多了,有點不受控製……”鍾誌友道歉。
“喝多了?”夏垸生冷哼,“你的酒量我還不清楚?喝一晚上都不會醉,何況才一兩瓶紅酒!?……鍾誌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你想不到更好的辦法,就用這種方式,太低級了!要不是這麼多年都是你在辦事,以你的智商,能當上第一秘書?”
他這話說得無情又刻薄,十分打擊人的自尊心。
“對不起,我會努力的……”鍾誌友的語氣聽不出不悅,甚至還在討好。
“行了,出去。”夏垸生不耐煩地趕人。
管家立刻退開一步,夏洋正要走,男人已經出來。
兩人照麵,神色各異,鍾誌友麵孔陰沉,眼裏有一分歉疚,夏洋恨恨地看著他。
兩人對視著,誰也不說話,氣氛尷尬。
僵持了一會兒,鍾誌友側身離開了。
袁可瞧著他的背影,皺眉,然後拍拍夏洋的肩。
夏洋直接走入房間,沒過幾分鍾,便傳來父女二人的爭吵聲。
兩人吵得很凶,夏洋的意思是不肯嫁給鍾誌友,夏垸生執意要他們結婚。
父女倆人爭執不下,越吵越凶,把副總統夫人引來了。
她進去後沒多久,爭吵聲停止,卻又聽到了夏洋的大哭聲。
“我離了兩次,難道你想我離第三次?”她抽抽噎噎,充滿委屈。
“感情是可以培養的,我跟你母親也是相親認識,結婚前有什麼感情?幾十年下來不是好好的?”夏垸生聲音很大,穿透門板。
“關鍵是,我的前兩段婚姻都是你一手安排的,你沒有給過我選擇,一絲機會都沒有!”
“我讓你們見過麵,你們也相處了一段時間,以前盲婚啞嫁一次麵不見,一樣過得幸福。”
“我不喜歡,你還不是逼我嫁?我是人,是你女兒,你重來不考慮我的感受!……”夏洋失聲吼出來,情緒異常激動。
“你不喜歡,你為什麼不說?”夏垸生再次發火,嗓門震天。
“我……”夏洋啞口無言。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我現在跟你說了!你還不是不允許?”夏洋承認自己也有責任。
當初第一次婚姻,見麵後處了一段時間,那個男人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