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林蔚然進入了夢鄉。
在夢裏,林蔚然忘記了喜怒哀樂,忘記了世態炎涼,隻是靜靜的走著,想想回頭走過的路,走過的過客,有些人有些事,不是不想挽留,隻是那時的自己畢竟天真。
曾經以為的天長地久,到現在的曾經擁有,曾經手拉著手說一輩子的朋友,到如今,聊天記錄上簡短的文字,時關啊時光,你帶來了什麼有帶走了什麼?
青春究竟是什麼,那些哭過,笑過,吵過,冷戰過,所有的事情化為記憶的碎片,但從不後悔認識過,或許,等我們白發蒼蒼是,這些拚湊起來的記憶,是一部青春的電影,至少那時還能記起那點點滴滴。
林蔚然甚至夢到自己上初中前軍訓時住的那間房,斑駁的牆壁,腐爛的門窗,甚至生鏽的鐵床,曆曆在目。
畢竟,那時是林蔚然第一次聽到周思琪的名字。
那時,那個名字對於他來說,是多麼的遙遠卻又十分親切,從那時起,林蔚然就追著周思琪的影子前進,考上周思琪上的學校,甚至考上和周思琪一樣的大學。
為的就是見到她,遠遠的,遙視。
可是那些誤會卻造成了此刻如此複雜的感情,本來簡單純潔的友誼,此刻卻因為楊琳的插入變得混亂。
多少次,林蔚然甚至夢到楊琳將周思琪推入深穀,而自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周思琪墜落,而楊琳陰笑聲震耳欲聾。
林蔚然如同以往一樣,再次驚醒。
他擦了把汗,才發現已經到了晚上,此刻的寢室裏麵伸手不見五指,林蔚然喚了聲唐呂夏歌,卻沒有任何回應。
他隻得打開手機,借著手機的光線摸索著走到唐呂夏歌床邊,找到開燈的繩子。
林蔚然拉了拉繩子,整個世界都變得明亮了。
林蔚然甚至想,如果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就像電燈的開關一樣可以控製人內心的情感就好了,那麼自己就可以把悲傷的大門永遠關上。
“嘀嘀嘀……”林蔚然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喂?”林蔚然見是唐呂夏歌的號碼便接通了。
“你好,請問你是唐呂夏歌的妹妹唐呂秋琴嗎?”那邊傳來一個陌生的男人的聲音。
林蔚然覺得詫異,但一想,說不定是唐呂夏歌找人和自己開玩笑呢,於是便答應道,“嗯,是啊,請問你是?”
“噢,你是唐呂秋琴就好,你姐姐現在在我們派出所,請你趕緊來一趟。”男人說。
“啊?派出所?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林蔚然問。
“這個你來了就知道了,反正你這個姐姐犯了點事,如果你不來,她今晚就要呆在看守所了。”男人說。
“啊,到底犯什麼事了,我馬上就來,請問是在哪個派出所?”林蔚然問。
“鑫華路派出所。”男人說。
“謝謝,我馬上就到。”林蔚然說著掛斷電話,背著包穿上鞋子就衝出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