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掙紮,我在等你
四個月的時間說長也不長,但說短也絕對不會短,特別對我來說,仿佛已經過了好幾世紀般久,身與心都處在水深火熱之中,在人間地獄之中受盡折磨,痛苦不堪
外麵閃電雷鳴,轟隆轟隆,伴隨而來的暴雨,淅淅瀝瀝,狂風的呼嘯,推動著海浪拍打礁石,嘩啦嘩啦,都在奏響死亡的樂曲...而所有的聲音交織在一起,也無法掩蓋我頻臨死亡的呻吟
這是一座封閉式城堡的殘骸,它處在一座孤島上,四周麵臨的都是海水,牆壁是千蒼萬孔,唯一的出口,隻有一扇大鐵門,牆壁上還有一個長方形的熒屏,此時正閃閃的亮著光,就像那個女人正在嘲笑的欣賞著我的狼狽
西邊角落的天花板殘缺一個口,雨水夾雜著閃光從缺口貫入屋內,我就在不遠處瑟縮著身子躺在角落裏,睜著空洞的眼睛目視缺口外麵猙獰的雷電
衣不蔽體的身子不知在什麼時候麻木的沒有知覺,曾今一度讓我痛的撕心裂肺的傷口也已麻痹,舊的傷口在結痂,新的傷口在滲血,一抹抹紅豔刺激著我衰弱的神經
我虛弱的把手臂緩緩伸到嘴邊,手腕上的鐵鏈嗦嗦地響起,張開幹裂破皮的嘴唇,困難的用舌尖去舔抵那宛如救命水的血液,滋潤著許久未曾進水而幹凅的喉嚨
不夠,還不夠,饑渴的身子在叫囂,望著不遠處漸漸積起的水灘,空洞的雙眼終於參進了色彩,瘋狂的色彩,腦裏、眼裏、神誌裏都隻剩下眼前那灘雨水,著迷的移動被鎖鏈困住、傷殘的四肢
“水,水..”
一條條觸目驚心的血痕沿著我爬行的路線前後出現,就在我快要觸碰到水時,傳來鐵門嘎吱的音響,麻木的身體不由得一顫,我蜷縮在原地,睜著驚恐的雙眼看著從鐵門外走進來的兩個凶神惡煞的男人
他們是看守我的傭兵,說是看守,實則是來折磨我的人,因為這是一座孤島,就算我逃也隻有死路一條,不逃,也麵臨著死神的召喚,而這,隻是時間的問題
一個手端著破碗向我走來,一陣腥臭的味道飄散在空氣中,但對我來說卻是盼求已久的美食,同時也是我受罪的開始
“啊...嗯...求求你們,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求...啊...”
在身體被人拉著走時,固存在最深處的恐懼讓我開口哭喊著求饒,這時的我忘卻了他們是黑皮膚的外國人,他們聽不懂我的話語,然而我的哭喊和尖叫卻惹惱了他們,嘰裏呱啦得大罵一通後,鐵錘般剛硬的拳腳就似雨點般的擊在我身上
撕扯的傷口,噬心的痛深入四肢百骸,求饒的呻吟漸漸虛弱,一股熱流流入眼睛,眼前一片猩紅,我的世界在一點一點的崩潰
再等一等,我告訴自己,再等一等,咬牙撐下去,他會來救我的,心卻不斷變得寒冷,為什麼還不來,為什麼.....
就在我以為自己再也熬不過這種折磨時,一道熟悉卻惡毒的女音響起,製止了他們對我的毆打,但是我知道她不是來救我的,她是來看好戲的,而且我能有現在這樣生不如死的遭遇,也全是拜她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