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揪著被子,心有餘悸:“做噩夢了,讓你們擔心了,不好意思”
這夢真實的讓我如今都還感到心顫,仿佛一切都在我眼前發生過一遍,若不是周文現在好端端的站在我麵前,否則我無法從噩夢中醒來,
“既然沒事,就趕緊睡覺,真是麻煩”周文不滿的嚷嚷
楊思清遞給我紙巾:“別理那個老大粗,他說什麼你就當他在放屁”
我忍不住笑了,被噩夢嚇壞的心,終於踏實了點
看來他倆雖然是同伴,關係卻不怎樣,上次在酒吧裏也是吵得不可開交,周文是屬於粗獷、野性的,純正的粗野男人,而楊思清看上去就比較斯文、細膩,很難讓人聯想到他是黑幫裏的人,我想他應該是屬於用腦型的,比如出謀劃略之類的
大半夜的擾人清夢,我也不好意思再讓他們擔心,就對楊思清說:“沒事了,你也去睡吧”
楊思清點點頭:“那有事你就叫我,我們就在外麵”
房內重新恢複黑暗,門輕輕的掩上,留下了一條縫,外麵的燈光流瀉入房內,形成一條細細的光柱,我躺回床上,卻毫無睡意,門外的交談聲斷斷續續、模糊的傳進來,我想,應該是他們在商討這次事件的計劃吧
昨天被周文帶到這棟公寓後,萬萬都沒想到這棟公寓的歸屬人居然是G城的刑偵人員,當時我就蒙了,色豹他們混的不是黑幫嗎?怎麼還敢明目張膽的躲到警員家中
後來在他們的談話中,我才猜出了這裏麵的個中緣由,那就是這個刑偵人員是隸屬於色豹組織裏的組員,身兼間諜潛入警界,在羅網警界內的消息同時還可以在一些時候做掩護,比如上次色豹和胡子男幹掉黃蜂幫那件事,都那麼久了,也沒見警察找上門
我煩躁的在床上翻來覆去,怎樣都睡不著,因為害怕一閉眼又是那可怕的一幕,心髒已經負荷不起那種驚嚇,而且我也在擔憂剛才那一場噩夢是不是在告知我,色豹現在就正在處於極端惡劣的危險下,想到這個可能就無法靜下心來
從小就不信神明的我,如今為了安心,我默默的祈禱上天的保佑,保佑色豹千萬不能出事,不然我就...我就...就要變寡“夫”了
睡不著,幹脆加入他們一起商討好了,總好過自己一個人在這亂想一通,還自己嚇自己的,我掀開被子,下床穿上鞋子,決定先去門口偷聽一會,我怕他們在我麵前不肯說出一些事實,比如其實他們是知道色豹在哪的,隻是怕我去搗亂,所以才對我撒謊說不知道
“...老何...你那...有沒有...什麼消息...”老何就是那個刑偵人員,是個長的精明的中年漢子
老何對問話的楊思清搖了搖頭:“..沒有...G城這幾天內...都沒有發生械鬥案件...”
楊思清聽後疑惑的皺眉:“...那就奇怪...不可能沒動靜...”
“玫瑰..你那邊情況如何...”啊,上次那個吃醋的玫瑰花也在
化著精致妝容的妖豔女子神色凝重的說:“...是有那麼點消息..但我怕有詐...”
“...先說來聽聽..待會再分辨真偽...”楊思清想了會說道,看來沒錯,他果然是出謀劃略的那個
玫瑰花點點頭,接著說:“...三清幫...無緣無故死在自己的密室裏...由一位從台灣來的狠角色...掌控著現在的三清幫...這幾天幫內都在秘密聚集各地分堂堂主...似乎正在策劃某件重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