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岩華感到自己變了,他忽然覺得自己又變得保守起來。因為她和泡沫在一起,如果想到泡沫和別的男人一起睡,他就會很心痛。
他真的變了嗎?他常常這樣問自己,真的變了的話,那麼哪個才是真正的自己?他感到很苦惱。
他的另一個煩惱來自幽蘭。
有一次他在酒吧裏看到了幽蘭,幽蘭喝得酩酊大醉,趴在桌子上,這使他感到很愧疚,因為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他而引起的。但是他同時也感到很憤怒,對幽蘭對泡沫所做的事情。所有的過錯都在於他,不應該強加在泡沫身上。
幽蘭也看見了他,她咧開嘴淒涼一笑,說你來這裏幹什麼?不回去陪你那個狐狸精嗎?
這話讓曾岩華覺得很生氣,他警告幽蘭不準再罵泡沫是狐狸精。
幽蘭猛地站了起來,冷冷地說我就罵,她是狐狸精又怎麼樣?她不是狐狸精嗎?天底下沒有比她更賤的狐狸精了!
曾岩華沉著臉說你再說一遍。
幽蘭冷笑一聲,說狐狸精狐狸精狐狸精狐狸精……她一麵說著一麵從桌上拿起一杯酒潑了過去。
曾岩華用袖子擦擦身上的酒,抄起一個椅子猛砸了過去。
如果不是這一砸,就或許不會發生後麵的事情。
那個椅子砸中了幽蘭的頭,幽蘭當場流血暈了過去。
酒吧裏頓時騷亂成一團,有人報警,有人扶起椅子,有人大聲地罵曾岩華,連女人都打!但是就是沒有人打120。他們中大多數人都是抱著看熱鬧的態度。最後還是警察趕過來後急忙將幽蘭送到了醫院。
幽蘭後來很快就好了,那一砸並不是很嚴重。可是幽蘭把曾岩華告到了法院裏。
這並不是一起很嚴重的案子,可是法院卻判了他三年有期徒刑,並賠償幽蘭的全部醫療費用。作出這個判決的原因是泡沫從中作梗。
曾岩華不服,多次上訴,甚至將法院也告上了更高一級的法院,但都無效。
他覺得很憂愁,因為泡沫。如果他被關三年,誰知道幽蘭會對泡沫做出什麼事情。一個女人的恨是無限膨脹的,而且泡沫也有著很嚴重的精神病,神誌不清,什麼都忘記了,簡直退回了嬰兒時代一樣。沒有他的話,她又該怎樣生活下去?
這個社會的殘酷,泡沫又該怎樣去麵對,有誰能保護她?
曾岩華因為憂愁一夜間多了許多的白頭發,在他的黑發裏顯得格外刺眼,也使他老了十幾歲般。
期間幽蘭曾來找過他。她笑著告訴他,她的複仇計劃。
曾岩華聽完之後感覺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他從來沒有見過心腸這樣惡毒的女人,簡直根本不是人。
幽蘭微笑著對他說,在他進監獄的這三年裏,會想出1080種方法來對付泡沫,每天一種,直到他出來。
她先要讓泡沫每天陪一個男人睡覺,甚至是豬狗牛羊。她要讓泡沫成為妓.女,帶她到日本去,成為一個著名的a.v女.優,然後把她的專輯帶回中國,專門為她開一個黃色.網站……要讓泡沫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曾岩華猛地站起身來,嘶叫著,像瘋了一樣,泡沫都已經瘋了,你還想這樣對她!你還是人嗎?你簡直禽獸不如!如果你敢這樣對她,我就是越獄出來也會找你算賬的!
幽蘭不理會他的話,徑直微笑著離開了。
幽蘭走後,曾岩華一臉頹唐地癱坐在地上了痛苦地抓著頭發。但他又無能為力。
泡沫,這個脆弱的人,他實在想不出幽蘭用那些殘酷的方法對待她會是什麼樣的。他痛苦得趴在地上哭了起來。
這時又有一個男人過來看望他。
這個男人叫徐若平,是以前蛇幫的人,曾經和曾岩華的感情很好。現在他是一個成功的商人。
曾岩華看見他就知道有希望了。
徐若平笑了笑,說,他有辦法可以讓曾岩華的案子重審,而且讓他無罪獲釋。
曾岩華從地上站了起來,說無論怎樣隻要能讓他出來,他就算是死了也在所不惜!
徐若平不過是有一個條件的。
曾岩華問是什麼條件?徐若平猶豫了下,說條件就是泡沫,那個法官和他很熟,但是很喜歡女人,隻要讓泡沫去陪她睡一晚才可以賄.賂他。
曾岩華一下子懵住了,如同天昏地暗,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