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秦仁才發現,他們兩個人已經儼然成了整個舞會的中心了,所有人都圍著過來看著他們。
泡沫顯然對這麼多的目光感到無從適應,很緊張地抓著秦仁的手。
秦仁也有些慌亂,但他很快就發現,那些人並不是在看他,而是在看泡沫。
泡沫越來越慌亂了,手已經在微微地顫抖著。
過了一會兒,目光漸漸散去,所有人又做回了自己的事,該跳舞的跳舞,還喝酒的喝酒。但還有一個人一直在看著泡沫,不是曾岩華,而是剛才摸泡沫的人。
他叫彭釗新,是紅花園企業的老板,身價百萬,經營著水果公司。但這個水果公司隻是表麵的,他實際上是經營著地下賭場,是蛇幫的老二。
舞會結束後,他找到秦仁,表示可以和秦仁合作,資助他,但是有條件。
秦仁高興起來,問是什麼條件?
彭釗新指了指泡沫,說,隻要讓她和我睡一覺就可以了。
秦仁笑著說好啊,當然沒問題。然後秦仁將一杯滿了的葡萄酒潑到了他的臉上,說你的猥瑣夢也該醒醒了吧,或者直接找塊牆一頭撞死了算了。
事後秦仁覺得有些可惜,那杯葡萄酒潑到彭釗新臉上算是浪費了。
可秦仁沒有想到,他這一潑,倒也惹出了大麻煩。
彭釗新自然是怒不可遏,雖然沒有當場發飆,但是暗中已經準備好了報複。
秦仁並不知道,但是他打夜工回來後的第二天早上,突然在租房門前看到了兩個大字,用血紅的油漆寫的“必死!”,旁邊還有一個歎號。
秦仁嚇了一跳,連忙回到租房裏,發現房裏什麼也沒有亂,泡沫也還在安靜地睡著。
他心裏鬆了口氣,接著房東來了,他花了好長時間才說服了房東,又用了許多的時間將門旁的那兩個血漆字刮掉,之後重新用白.粉漿刷了一遍。
做完這些的時候泡沫已經醒了過來,用手揉揉惺忪的睡眼,問發生了什麼事?
秦仁回答說沒有什麼,囑咐她平時一定要關好門,不能讓任何人進來。如果有人強行進來的話,就馬上報警。
秦仁之後也不敢再打夜工了,甚至連白天的工作也辭退了。
然而不久之後,他又從門旁看到了兩個鮮紅的血字,“必死!”,旁邊還畫了一把刀。
秦仁連忙趁房東還沒有發現之前將那兩個字刮掉,上了一邊白漆。
泡沫也看到了那兩個字。
有一天早上她去倒垃圾,突然被門前出現的那兩個字嚇了一跳,很快地她就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秦仁在房裏昏昏欲睡,這幾天他已經被那兩個字弄得夜不能眠,寢不能安。
他不敢睡著,隻能偶爾地迷糊一會兒。他害怕在他睡著後會突然有人闖進來將泡沫綁走。
彭釗新的報複當然不隻是這樣,但他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等到秦仁被攪得心神不寧後再行動。
他先是畫血字,之後又在租房的門前放了一些死雞死鴨。
他知道隻要再有幾天,秦仁肯定會精神崩潰,而他已經在租房的附近安排有人監視,伺機而動。
秦仁確實已經被攪得精神不寧了,但還沒有到崩潰的地步,不過他想隻要再過一周,他就真的會精神崩潰了。
每次他看到紅色的東西害怕地下意識用東西刮掉,有次他看到泡沫手裏拿著菜刀,看錯是彭釗新派來的人,差點就用板凳扔了過去。
如此幾日下來,秦仁已經是麵容憔悴,蒼白如紙,身體隨時要跌倒一般。
泡沫看見秦仁這個樣子覺得十分心疼,她不喜歡看見秦仁精神萎靡的樣子,想幫助秦仁,讓秦仁回到以前精神飽滿的樣子。
於是泡沫決定去找曾岩華。
曾岩華在舞會結束後跟泡沫說過,如果需要什麼幫助的話,盡管來找他,還留下了電話號碼。
泡沫打了他的電話,曾岩華很快就趕來了,他還帶著兩個穿著保安製服的人。
秦仁以為他們是彭釗新派來的人,拿著菜刀就衝了上去。
但兩個保安很快就將他製服了,壓倒在地上。
泡沫連忙解釋,說曾岩華不是壞人。
秦仁半信半疑地看著他,曾岩華微笑著點了點頭,讓兩個保安放開了他。
之後秦仁和泡沫被接到了五星級酒店住下了,至於彭釗新的事,曾岩華說他會處理的。
果然三天後,彭釗新來到了酒店裏給秦仁和泡沫道歉。
秦仁這時才知道,曾岩華的父親是蛇幫的老大。
泡沫很感謝曾岩華,並吻了了一下他的臉頰。
也就是因為這一吻,引發了秦仁跟泡沫之間的爭吵。
回到租房後,他們就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