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蘭宗主將半張臉轉向香菱,滿是汗珠的臉龐露出慈祥的笑容,強力笑道:“傻丫頭……爸爸沒事……”
身為中醫的秦少陽一眼便看出聖蘭宗主的異樣,他的呼吸凝重而急促,臉色慘白中泛著綠色,眼睛瞳孔有些擴大,這分明是中毒的跡象。
秦少陽快步走到聖蘭宗主的床前,目光打量著聖蘭宗主的全身之後,他伸手抓著聖蘭宗主毛毯的一角,而後將其整個掀開。
刹那間,秦少陽的眼睛緊緊地眯縮起來,抓著毛毯的手也在微微地抖動著,眼前的景象令他驚詫不已……隻見聖蘭宗主的半邊身體出現異樣,特別是右上半身,泛著可怕的墨綠色,散發著腥味的綠色濃胞湧動在右上半身,他的右臂更是腫脹的可怕,甚至比大腿還要粗一圈,他的右臂同樣呈現著惡心的墨綠色,上麵也湧動著綠胞。
饒是香菱見過此景,但當她再次看到父親的異變時,她還是禁不住捂緊嘴巴,眼睛也立時嘩嘩地流淌下來。
“神農幫的綠胞毒?!”熟悉的情景浮現在秦少陽的眼睛,他立即便識認出聖蘭宗主身上的異症。
聖蘭宗主見秦少陽竟然識認得自己的異症,露出的半張臉龐勾勒出驚愕之色,驚聲問道:“你……你怎麼知道這種異症的名字?!”
秦少陽將手中毛毯拿開,他看向聖蘭宗主,神色嚴肅地說道:“不瞞宗主,之前我跟神農幫頗有仇怨,我有一個朋友便遭到神農幫的陷害,他當時身時所出現的症狀跟宗主一般無二。”
“哦,那你的那位朋友現在……”聖蘭宗主聽聞秦少陽如此一說,威嚴的眼睛流露出希冀之色,問道。
秦少陽淡淡一笑,道:“他現在身體已經無礙。”
聽到秦少陽這麼一說,原本傷痛不已的香菱立即撲向秦少陽,她緊緊地拉著秦少陽的胳膊,哭求道:“秦大哥,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爸爸,求求你了。”
秦少陽伸手撫著香菱的秀肩,柔聲安慰道:“香菱,你不要激動,我一定會想辦法救宗主的,宗主曾經對我有恩,我秦少陽是有恩必報的人。”
如果說之前的淚水是痛苦的話,那現在香菱便是因為喜悅而流淚,她朝著秦少陽大力地點點頭,一雙明亮秀麗的眼睛因淚珠浸潤而顯得更加耀眼。
安慰好香菱之後,秦少陽將目光投向聖蘭宗主,不禁問道:“宗主,在施治之前,我想請問下,你是如何感染上這種劇毒的,難道神農幫的人混進來了嗎?!”
香菱搶在聖蘭宗主的麵前回答道:“秦大哥,其實爸爸很久以前便中了神農幫的綠胞毒,隻是他曾得到一個老中醫的良方將綠毒給抑製下去,可是就在昨天晚上,爸爸觸碰了下你的那把尺子,然後爸爸就變得很是痛苦,接著他的身體就發生異變呢。”
“我的尺子?”秦少陽微一停頓,問道。
香菱點點頭,她轉身跑向房屋的一角,很快便捧著一把深褐色的木頭尺子走到秦少陽的麵前,她將尺子交給秦少陽。
‘神農尺?!’秦少陽伸手將神農尺拿起,沉凝的目光注視著神農尺,心中暗道:‘這是怎麼回事,這神農尺不是中醫至寶嗎,它應該有著治愈功能啊,怎麼可能會誘發惡疾呢?!’
見秦少陽握著神農尺發征,香菱一時有些忍不住,她朝著秦少陽催促道:“秦大哥,請你先治好爸爸的毒病吧,求求你了。”
眼下救人要緊,神農尺的問題隻得暫時擱下,秦少陽順手將神農尺插在背後,接著便看向香菱吩咐道:“香菱,你現在就去安排人手,讓他們搬一口大浴盆過來,並且將熱水注於浴血當中,溫度要在八十度左右。”
“是,秦大哥!”雖然不知道秦少陽到底要怎麼辦,但香菱對秦少陽有一種說不出的信任,她立即點點頭,而後快步跑出房間。
香菱離開之後,秦少陽便再次來到聖蘭宗主的床前,他注視著聖蘭宗主,神色凝重地說道:“宗主,下麵我要為你施治了,可能會有些疼痛,還請你忍耐下。”
聖蘭宗主點點頭,他沒有回答,而是用威嚴的目光看向秦少陽。卻見秦少陽從懷裏掏出一件古舊色的皮囊,小心地將其鋪展在床上,隻見一排銀光耀眼的灸針出現其中。皮囊最上方有七個特製小針袋,其中四個是空的,而另外三個袋中分別裝著紅、藍、黑三枚灸針。刹那間,曾經遺留在內心深處的回憶再一次浮現在聖蘭宗主的眼前:‘好像,他跟那個人真的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