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哥,你說我們現在到底該怎麼辦,我總感覺我的右眼皮一直在跳。”二狼伸手揉揉自己眨動的眼睛,聲音盡量壓得很低,說道,“該不會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噓!”大狼趕緊伸出手指在唇旁警示二狼收聲,而後看了看四周,見沒人注意他們,這才低沉著聲音說道:“二弟,不要再亂說話了,今天下午我在跟杜爺談話時就一時口誤,雖然我們是杜爺的心腹,但在現階段,他是對誰都不會信任的!”
“信任,什麼誰都不會信任啊?”
大狼的話音剛落,一陣厚重的聲音在兩人的耳旁響起。
大狼和二狼哪裏料到會有人突然出現,這可把他們嚇了一跳,兩人趕緊回頭,卻是發現來人竟然是身材肥碩,穿著寬大睡衣的杜徳飛,不禁長鬆口氣。
“二爺!”大狼和二狼一齊向杜德飛恭敬地打著招呼。
杜德飛肥圓的臉龐露出裝作的表情,他來到杜氏雙狼的麵前,上下打量著他們,嘴角勾著冷笑,道:“我說,你們兩個剛才是不是在說我大哥的壞話?!”
“不不不,絕對沒有,二爺,您別亂說啊,真的會送命的!”聽到杜德飛這麼一說,大狼嚇得差點從地上跳起來,趕緊揮著兩個如荊棘般可怕的雙手,拚命地解釋道,“我們兩兄弟剛才隻是在說一些家鄉的事情。”
“哼,最好沒有,否則我一定會告訴我大哥的!”杜德飛背著雙手,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
而後,杜德飛便沒有再理會杜氏雙狼,他伸手叩響杜德笙的房門,得到應允之後便走了進去,在關門的時候,杜德飛朝著杜氏雙狼露出得意的笑容,那種笑容使得杜氏兄弟神色頓時一緊,兩人趕緊低垂著頭,不敢再說話。
當房門關好之後,大狼立即抬起頭,他的臉龐變得異常的猙獰,揮著長長的指甲極其小聲地罵道:“可惡,這個死胖子,要是讓我知道他敢亂說什麼,我一定要了他的命!”
當然,杜德飛並沒有將杜氏雙狼的事情彙報給杜德笙,他來杜德笙的房間隻是跟他道聲晚安而已,這是他們兄弟間長久以來養成的習慣,雖然看上去很是奇特,但是杜德飛是杜德笙唯一的弟弟和親人,就算杜德飛再不情願,他還得天天晚上睡前過來道晚安。
走進杜德笙的房間後,杜德飛立即便感覺到一陣極其壓抑的情緒,果然他看到杜德笙靜靜地坐在沙發裏,神色嚴肅地盯著天花板,原本蒼白的臉色變得更加的可怕。
杜德飛拿起椅背上的一條毛毯,貼心地披在杜德笙裸著的肩頭上,關切地說道:“大哥,時間不見了,你還是快些去休息吧,明天晚上我們還要轉移醫院呢。”
原本沉浸在不安的猜測中的杜德笙立時清醒過來,看到杜德飛肥圓的臉龐,他又看看披在自己肩膀上的毛毯,頓時無比欣慰地笑道:“弟弟,你來了,快坐快坐。”說著,杜德笙一臉慈祥的微笑地拉著杜德飛坐在自己的身旁。
“大哥,你剛才在想什麼,你現在的臉色好難看呢。”杜德飛看著杜德笙那難看的臉色,關心地問道。
杜德笙露出神秘的笑容,道:“弟弟,剛才我在想的事情是一個秘密呢,對了,待會你把睡衣換下來,換上白天的衣服。”
“啊,為什麼要換睡衣啊,大哥,待會可是要回床上休息呢。”杜德飛聽杜德笙這麼一說,立時緊皺著眉頭問道。
杜德笙的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容,他伸手勾著杜德飛的脖子,笑道:“因為今晚我們就轉移到C醫院!”
“呃,今晚啊,不是說明晚才轉移的嗎?”聽到杜德笙突然改變主意,杜德飛立時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杜德笙疼溺地撫摸著杜德笙短碎發,笑道:“別問那麼多,聽大哥的,立即換衣服,然後我們就出發!“說罷,杜德笙便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走到衣櫃前,從裏麵拿出一件適合杜德飛身碼的西裝。
雖然很是迷惑,但是杜德飛還是順坐地將睡衣換下,而醫院的外麵早已安排著五輛黑色轎車在等候著。其中杜德笙和杜德飛便乘坐在中間一輛轎車上,而杜氏雙狼分別乘坐第二輛和第四輛轎車。在沒有任何警示的情況下,五輛轎車砰的一下亮開車燈,沿著漆黑的路道朝著前方快速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