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秦少陽和宋玉對青幫的突然戒嚴得出一致的結論,但是為了能夠真切地把握到事實,他們還是需要秘密遣派一條眼線混進司徒豪宅。當然,這條眼線必須具備超強的隨機應變的本事,而且還要像泥鰍一般狡猾才行。想到這裏,秦少陽的眼前突然浮現出寸頭的模樣,如果要論隨機應變和狡猾的本事,宋閥和秦朝兩幫人馬當中,恐怕沒有人能夠比得上寸頭。
除了安排寸頭當眼線之外,宋玉還多加了一層保險,天底下沒有不透的牆,他派人跟青幫的一位小頭目接觸,用令人瞠目結舌的重金將其收買,讓這位小頭目保證寸頭的安全,兩人相互配合著將司徒豪宅內部的信息傳遞出來。
秦少陽敏銳的觸覺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趁著天還沒有黑,他和宋玉來到‘秦朝’的聚集地———一間廢棄良舊外觀頗舊、內置卻是豪華奢侈的廟宇,兩人商量著該如何應對這次事。
廟宇的大門站著十數位守衛,內部大廳如同白晝般金壁輝煌,兩排十六張座椅擺放在兩側,上方是並列的兩張太師椅,秦少陽和宋玉穩坐上方。
兩人麵前擺放著散發著氤氳蒸汽的青茶,淡淡的茶香飄散在廟宇大廳當中。
“阿玉,在這之前,我想請你詳詳細細地跟我說下青幫的事情,當年青幫是怎麼征服龍陽市的?”秦少陽的心中一直都有一個疑團,是關於司徒靜的疑團,而要解開這個疑團,了解青幫的過去是必須的。
宋玉對青幫的過往了解的相當透徹,畢竟能夠對宋閥形成危脅的潛在力量隻有青幫,隻有知已知彼方可百戰百勝。近些年,宋閥跟青幫之間相發無事,雙方很少會發生摩擦,因為雙方均知道其危害關係,一旦青幫和宋閥開戰,那後果將不堪設想,恐怕整個龍陽市都會牽扯進去。
“龍陽市的地下世界在數年前有很多大小幫派,那時候,整個龍陽市的幫派鬥爭呈現著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的處境,那時候我們宋閥並不參與幫派鬥爭,我們所爭搶的是龍陽市的經濟,對手是那些大大小小的商場對手。”宋玉向秦少陽描述著青幫的過往曆史,“那時候的青幫隻是一個小小的幫派,幫派的領導者是一位年近雙十名叫司徒靜的女子。司徒靜從小便跟叔伯生活在殘酷幫派鬥爭中,所以她的個性凶悍暴戾、手段也是殘酷異常,然而她的麵貌卻是豔麗如仙女。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更可怕一些,司徒靜親自用刀將自己的臉蛋割傷,戴上一副詭異的紫色麵具,從此獲得紫麵司徒的綽號。說到青幫在吞並其他幫派的鬥爭中,有兩個人是必須要提的,這兩個人分別是司徒靜手下的一龍一鳳……”
“一龍一鳳?!”秦少陽聽到這個稱謂,立刻想到龍梓欣,心想,這一龍難道會是龍梓欣,可是又一想卻覺得又不對,龍應該指的是男性,這龍梓欣女性的身份根本不符合。
宋玉朝著秦少陽點點頭,繼續說道:“這一龍一鳳是司徒靜手下的兩大助力,你可千萬不要以為龍鳳分別是男女,在這裏,龍鳳對應的卻是女男,龍指的是龍梓欣,而鳳卻是指的一個男人,他的名字叫鳳濤。”
“鳳濤?這人又是誰?”秦少陽一臉疑惑地問道,“龍梓欣我見過,但是我從來沒有聽她提起這個叫鳳濤的人啊?”
宋玉好像是一部百科全書般向秦少陽解釋道:“這個鳳濤是一個極其危險的男人,如果要論手段的殘酷狠辣,他比司徒靜有過之而無不及,也正因此,他為青幫吞並立下汗馬功勞,特別是在對付金蛇幫的最後一戰中,他和司徒靜兩人合力殺進金蛇幫的會所大廳,直殺的對方血流成河,而鳳濤也因此一戰成名。他現在便是青幫除幫主之下的大管事,也是司徒豪宅的大管家。”
“喔,原來是這樣啊。”雖然隻是聽著宋玉的口述,但是秦少陽還是感覺到熱血在血管裏澎湃噴湧著,但是很快秦少陽便令自己冷靜下來,他看著宋玉問道:“阿玉,那司徒靜呢,他後來怎麼樣了?”
宋玉俊美的臉龐露出一抹傷感之色,歎道:“司徒靜由於是第一個殺進金蛇幫老窩的,所以那一戰雖然青幫大勝,但是司徒靜卻是受傷極其嚴重,臉上身上腿上都被砍了十數刀,整個人當時就像是血人般昏厥過去,足足在醫院躺了近三個月才清醒過來,可是奇怪的是……”
秦少陽靜靜地傾聽著宋玉的口述,隻見宋玉微征之下,繼續說道:“可是奇怪的是,三個月後,司徒靜清醒過來,而她的性情卻突然改變,之前的暴戾冷酷消失的無影無蹤,性情竟然變得溫柔恬靜起來,隻是偶爾會露出可怕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