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薜國豪的家中。
此時,薜震正坐在大廳的沙發上不斷地抽著煙,大廳早已青煙繚繞,麵前茶幾上的煙灰缸早已堆滿了煙頭。
“老薜,你快想想辦法啊,難道我們的兒子就要這樣通緝嗎?!”坐在薜震旁邊的中年婦女拉著薜震的胳膊,幾乎要哭出來的神色問道。
隻見薜震依舊麵無表情地抽著煙,隻是夾著香煙的手指在微微地顫抖著,恨恨地說道:“不會的,我薜震的兒子怎麼會落到這種下場,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他的!”
“我可憐的孩子……我們一定要想想辦法救救國豪啊。”薜母雙手捧著臉龐痛哭起來,道:“現在最令人擔心的是國豪下落不明,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東西吃,有沒有地方睡……”
雖然父子關係並不融洽,但薜國豪畢竟是薜震的唯一兒子,父子連心使對心如火焚,更是對秦少陽憤怒不已:“還有那個叫秦少陽的人,如果不是他,所有的一切都不會改變,就是因為他,國豪才會落得如此狼狽不堪!”
“對對,就是那個秦少陽,一定不能就這樣放過他!”薜母探知秦少陽跟薜國豪的仇怨,更是秦少陽將薜國豪弄到如斯田地,因為對他痛恨的咬牙切齒。
當指間的香煙燃到還剩下半餘根時,薜震的嘴角勾起冷酷的笑意,他的腦海已經盤算出一個能夠對付秦少陽的辦法。
……
……
經過秦少陽的精心治療,青幫成員陳敬鋒的症狀比以前好了不少,身上的綠膿胞已經有一些散去,可怕的墨綠色也變得淡了。
“秦先生,還有多久他才能夠蘇醒?”看到陳敬鋒病狀好轉,司徒靜心下大喜,趕緊問道。
秦少陽拿起一方手巾擦拭著雙手,淡淡地笑道:“這個恐怕要等一段時間,因為他體內的毒素已經浸入經脈,需要多次針灸淬毒活血才有蘇醒的可能。”
其實不光是司徒靜希望陳敬鋒能蘇醒,秦少陽又何嚐不是,爺爺的失蹤跟神農幫扯上關係,而陳敬鋒是唯一跟神農幫有過親密聯係的人,就算司徒靜不吩咐,他也會盡力相救的。
“嘀嘀嘀——”
突然間,秦少陽口袋的手機急促地響起。
“不好意思。”秦少陽向司徒靜道了聲歉,而後從口袋裏將手機拿出來,察看著短信的內容。
刹那間,秦少陽的臉色便是一變,他趕緊起身向司徒靜說道:“對不起,司徒小姐,家裏發生了一些事情,我需要立即趕回去!”說罷他也不等司徒靜回話便跑出了房間。
司徒靜見秦少陽突然離去,立刻朝著站立在門口的一位青衣男子招了招,道:“你跟秦先生一起回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是,幫主。”青衣男子麻利地朝著司徒靜躬了下身,而後便即離去。
秦少陽出門便攔下一輛計程車,並要求計程車師傅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到診所,哪怕是闖紅燈也不要緊,剛開始計程師傅不同意,直到秦少陽願意出三倍的價錢。
當秦少陽趕回到診所的時候,隻見診所的前麵停著十數輛車,其中還有幾輛鏟車和推土車,一群身穿製服的男子圍攏在診所前大聲斥喝著,而石頭和鼻環王首當其衝地護擋在診所前,寸頭則在診所裏保護著魚詩悅和王瑩,腹蛇則冷酷在依靠在牆角,用冰冷的目光掃視著麵前那些叫罵的製服男子。
“誰他媽的也別想拆這間診所,誰敢上前一步,老子就跟誰拚命!”鼻環王的臉色發紅,朝著麵前的一眾製服男子揮舞著拳頭喊道。
眾製服男子見鼻環王一副拚命的樣子,再看看他身後那壯如鐵塔般的石頭,心中頓時產生懼意紛紛後退幾步,就連叫罵的聲音也降弱了幾分。
秦少陽站在圍觀的人群後麵,他並沒有要立即出現,而是冷目察看著情形的發展。
之前有一幫人便準備強拆這裏,隻可惜被秦少陽等人打走,而這一次他們再一次出現,秦少陽心想事情可能沒有這麼簡單,這一次怕是比上一次更加的麻煩。
“你們這些人要幹什麼,要妨礙公務嗎?!”一位身穿黑西裝的男子從眾製服男子中走了出來,衝著鼻環王等人大聲威責道。
‘公務?’秦少陽眉頭微皺一下。
鼻環王根本不屑黑西裝男子的話,而是拍著胸口大聲罵道:“老子才不管你是什麼公務,這間診所就是不能拆,誰要是敢拆,就先拆了老子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