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皇死了(2 / 2)

“你不說,我就先走了。“公良錦煦看著瀲灩又在發呆,便回身提腳欲走。

心中一焦急,瀲灩腦中一片空白。忙衝上前去,抱住公良錦煦。也不說話,就是大力的抱著不撒手。公良錦煦身子一僵,動也沒動。過了許久才緩緩的說:“瀲灩,你這樣勒著,我喘不過氣來。”

瀲灩大窘連忙放手,臉上早已是通紅一片。

“瀲灩,”公良錦煦伸出食指挑起她的臉,雙眼對視,公良錦煦幽幽的說:“我不是你的良人。”眼中閃著莫名難變的情緒。

呆立在門口,瀲灩木然的看著公良錦煦離開。這算什麼,剛剛燃起的火苗一下就被撲滅。瀲灩閉上眼睛,倚在門楣上。沉思許久,眼睛才緩緩睜開,本來灰暗的眼睛此時充滿光澤,她是贏光將軍,戰場上無往不克,遭到拒絕那又怎樣,即使是他不喜歡她,也要死纏爛打。

瀲灩笑著大喊:“總有一天,我會走入你心中。”

十裏遠的公良錦煦站在水榭旁,聽著康鳳吐出的一字一句,晚風徐徐的吹著,帶不走他周身的冷意,他眼神空洞地說:“傻瓜,你早已走入我的心中。”

若是能永遠這樣那該多好,帶著滿心的期待,嫁給公良錦煦,陪在他身邊,即使他不喜歡也要粘的緊緊,為他哭為他笑,為他做飯為他生子,一生和樂圓滿的過下去。

那個下午,沒有見到銘言的話,也許她真的可以這樣過下去。

銘言又來了,沒有再帶著滿身的刺。瀲灩聽了公良錦煦的澄清,知道公良錦煦也不喜歡她,對她的敵意漸漸消失。看著她滿臉的憔悴,瀲灩還有些擔心。

“你還好吧。”瀲灩擠出這幾個字,也說不出其它。

“父王死了。”銘言啞著嗓子說。

“什麼。”瀲灩睜大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莊瑜怎麼會就這樣死了,她還沒來得及報仇,他就死了。

“你為什麼對我說這些。”

“這裏都是琉國人,他們隻會看著我的笑話,指出我的錯處,我不知道該去找誰,相反我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你。”

“你明知我恨他。”瀲灩咬牙說道。

“對,你是恨他,你也該恨他。不對,你還該恨哥哥,”銘言咧嘴笑著說,眼睛彎彎的,仿若未出嫁前的那樣嬌羞。

“你可知父王臨時前的遺命是什麼嗎?”她眨著眼神秘的說道。

“他要與沈夫人,也就是你娘合葬。”銘言又自顧自的答道,“我為什麼知道這些,父王死了一個月,我才得到消息,還是從太子窗外偷聽知道。我連父皇的葬禮都不能參加。不過,你娘可沒有和我父皇葬在一處,哥哥把她挫骨揚灰,撒入糞池。哈哈,你說可笑不可笑,昔日的第一美人,竟是這樣的下場,不過,你娘比你爹幸運多了,沈天興可是被丟入蛇坑,屍骨無存呐。哈哈。”

銘言說話顛三倒四,形狀癲狂,可是瀲灩也聽懂了,懂了許多刻意被隱瞞的事。拳頭緊握。瀲灩的指甲深深陷入肉中。

母親是那樣高傲的人,怎麼能夠忍受這樣的侮辱,即使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生罷。父親,戎馬一生的將軍,死的卻是這樣不明不白,怎麼教人忘得了,怎麼讓她放的下。

“瀲灩,來,我們一起哭吧,一起哭吧,你可是殺了我父皇哦,來哭吧哭吧。”銘言拉起瀲灩的手,邊笑邊哭。

瀲灩受不了她這個樣子,用力的摔下手,拔足狂奔,迎著風流下眼淚,銘言剛才說,是莊朗,莊朗這樣折辱她的家人。慢慢的跪下,瀲灩用手捂住眼睛,肩膀不住的抖動。

銘言擦了眼角的淚珠,嘴上蕩起淒涼的笑。真的是那麼恨她,寧願傷害自己,也想看著她痛哭流涕的樣子。父皇真的是被她害死的,若不是那具屍體,琉皇特意製造的那具屍體,父皇怎會傷心病逝。要是沒有再太子窗下聽到這些,銘言想她應是一輩子就這樣愚昧的過下去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