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行,必有奸情
流光比尋常女子要高些,而風華絕代年紀又輕僅有十六七歲,加之單薄,身形恰好同流光一般,於是,流光在他倆的房中找了許久的衣服,終於挑好一件暗紅色的外袍。
著著貼身薄襖,換上衣服,用木簪綰了個髻,任由兩邊頭發垂落,血色紅玉抹額,斜斜的插在劉海之中,抱著一把細劍,乍一看去,很有幾絲江湖遊俠的風範。
風華絕代各是著著青衫白衣,遠遠看出清逸出塵,寒夜白的打扮無論怎樣都是極其吸引眼球的。
衣服是上好的冰藍絲綢,袖口是木槿花鏤空滾邊,頭上插的是羊脂玉發簪,手執竹骨扇,貴氣撲麵而來。
寒夜白是江湖中人,但流光不知為何感覺他的舉手投足間都有著阻擋不住的貴氣。反正在寒夜白的照耀下,流光看起來像他的保鏢,風華絕代更淪為身旁的小廝。
據說今晚琉國使者會來參觀夜市,四人便此時一同出遊,路上的人紛紛回頭,他們形成一道特殊的風景線。
流光看著那些姑娘饑渴的眼神,就覺得自己仿佛桌上的一盤菜,仍她們享用。許多大膽的姑娘,直接站在麵前四人火辣辣的瞅著,看的流光心下一陣惡寒。
一路上有許多女子借故搭訕,不慎掉落的絲巾,香囊也是數不勝數,可是這四人絲毫不為所動,搭訕的一律冷言對之,遺落物件的也裝著沒有看到,幾條香帕上甚至留下了寒夜白的足印。
流光是沒有閑情關注這些,一路上看見街上燈火通明,百姓言笑晏晏,小攤熱鬧非凡。
心中不僅難受,父親一心為國,出生入死,鞠躬盡瘁,落得淒涼下場,可是莊國百姓竟然依舊這麼快活,沒有因一月前的慘案有所動容,反倒一片歌舞升平,和樂融融。
若不是她爹拚死爭得,莊國還可能這麼和樂嗎,流光心下不僅憤怒,隻是麵上依舊淡默。
風華絕代兩人隻是顧著與對方講話,兩人紛紛感歎若是阿應在此就好。
他們兩人來莊國不久,平日隻在十二樓呆著,對這裏許多的東西不熟悉,一堆的不明白,布應缺出去辦事離開好一陣子了,不然有他講解,一定會明白許多,兩人隻好互相的解答揣度著一些物件的用途。
寒夜白一雙眼睛緊緊地膠在流光身上,流光稍稍看一眼的東西,他立即顛顛的跑上去,問她喜不喜歡,流光摸了的東西,立馬衝上去買下來,根本沒有功夫去管旁人。
那些姑娘氣的臉色通紅,可是仍是吸引不了一人的眼光。
“李黎姐這麼漂亮的人從他們麵前走過,居然沒有一人正眼看。”一個十三歲的小丫頭對著旁邊的姑娘說。
“我看他們八成是有問題。”另一女子答道。
“何以見得。”名叫李黎的女子問道,麵上滿是失落之情。
“你看那個穿藍衣服的男人一個勁的盯著紅衣服的人看,紅衣服的卻不理他,隻是看著前麵穿青衣掛鈴鐺的人,而那人又與旁邊的男子聊得酣暢淋漓,其中定有貓膩。”那女子自信滿滿的看著四人。
“又什麼貓膩。”小丫頭迷茫著問。
“四人行,必有奸情。李黎姐是我們的一條街的街花,他們都入不了眼,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女子故意拉長音調,吸引更多傷心女子的注意。
“什麼問題。”李黎心急的問著。
“很明顯他們是一群斷袖。”話一出口,引來一陣吸氣。
話一出口,眾女俱是很認真的看著,開始被他們美色吸引,沒有仔細的留心,現在被提醒了,倒越來越覺得異常。
前麵青衫白衣兩人交談親密,俱是麵若敷粉,唇紅齒白的嫋娜樣,後麵兩人更是別扭,一個男人巴巴的跟著另一男子身側,還時不時去旁蹭幾下。
這,這分明就是兩對斷袖,得出這個結論後,本來尾隨在四人後麵的一群女子失望的離開,在前方翹首以盼的女子聽到這個消息後,也是哀痛不已。
待四人再走時,身旁的視線已由驚豔變為哀怨。這年頭長得俊朗的人眼光是越來越高了,尋常女子竟入不了眼,隻好找了與自己相差不大的替著。眾女懷揣著這個理由,默默地在心中流淚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