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二爺稍稍有些詫異,後又平靜下來,說道:“是那個小記者吧?”
“對,你沒有跟他說?”
“是的。”
雲萍沒有再往下問。
“要是那樣的話,如果我是你,我會帶她私奔。”
古二爺冷笑一聲,道:“我們其實私奔過的,來了上海,舉目無親,日子貧困,上海灘的幫派間打打殺殺,我不想讓她受到傷害,便把她送了回去,送回了我哥哥那裏。”
雲萍道:“能不能個告訴我一下那個女人的名字,還有她長得怎麼樣?你們沒有再見過嗎?”
古二爺眯起眼睛吐出一團煙霧,道:“她是一個大兵頭子賣給我家的,聽說是一個丫鬟,問她的真姓名,她也不知道,隻說她叫平兒。”
雲萍大吃一驚,想起了兒時驚心動魄的一幕。
“怎麼了,你怎麼臉黃黃的,今晚還能登台嗎?”
“可以,古二爺我登台了。”
“去吧。”古二爺憋住了肚子裏的話,繼續眯起眼睛吞雲吐霧。
出來門口,偏偏又來了一場雨,黃包車也走光了。
雲萍隻有在屋簷下等著。
雲萍內心焦灼,想是這雨說不定一夜也停不了。
皓祖這時候拿著一把紅黑色雨傘跑了過來。
“哎呀,這雨說下就下幸虧我帶了一把傘,我送你回去吧。”
雲萍抿抿嘴唇,笑著問道:“你怎麼來的這麼及時?”
皓祖沒有應答。
起風了,雨滴被吹的斜斜的,直接打在了後背上。
怎麼打傘都避免不了被淋濕了。
“你家在那邊,你打著雨傘回去吧,我馬上就到了。”
“還是把你送回去吧。”
“不用了。”
“這把傘你留著。”皓祖說罷掀起衣服跑了出去。
邊跑邊喊:“明天還我哦。”
雲萍追上去說道:“不行你會感冒的。”
“給你,我不用你的傘,我快到了。”
“我一個男子漢大丈夫淋些雨沒什麼。”
“男人又不是鋼做的,別胡說了。”
兩人近乎神經質的讓著雨傘。
一陣大風,雲萍手沒捉緊,傘被刮了出去。
“你看,你看,這下說也打不了了。決絕了我一番深情好意。”皓祖笑說著,雨打的他眯著眼睛。
“那還不快撿去。”
雲萍趁皓祖撿傘的時刻跑進了弄堂裏。
皓祖隻有撿起傘回自己家裏。
雲萍回到家,進屋子裏看看大臭二臭都睡了。
大臭睡的有些不安寧,傷疤一定很痛。
雲萍看了看他的腿上、肩膀上,又心疼又欣慰。
二臭則睡的很好。
雲萍走進浴室裏洗澡,洗去身上的雨水,盡量的不發出聲響。
第二日一早雲萍就感到頭昏昏的,喉嚨裏堵著一口痰腥味的痰,額上滲著幾粒汗珠。
大臭和二臭進來嚇到了,急忙給皓祖打了電話。
皓祖也發了燒沒有起來,昏昏沉沉的接了電話。
一聽到雲萍病了,皓祖一下子清醒了很多。
“你們打這個電話讓賈醫生過去看看。7316###”
大臭二臭記下來,撥通了電話。
賈醫生來了之後開了幾片西藥便走了。
雲萍請了兩天的假期,第三天準備去火車站接念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