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溶溶夜夜除非
月溶溶夜夜除非---------------------------------------------------------------------
念雨最近被工作纏住了，隻有晚上還是不離不棄的去安樂司。
念雨和雲萍的關係也分明了，外人冷眼看來，總是誇他們男才女貌，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對此類言論，兩人亦是沉默以對。
芳菲看在眼裏，不禁擔憂起來，有時候每天會睡不著覺。
星期日，念雨放假的時候，會經常到雲萍的住所約會，兩人還都是純潔的。
對於結婚的話題，兩人還是沒有談過的，所以心裏總是別別扭扭的，覺得空洞了許多。
念雨今天買了一條圍巾決定送給雲萍，是一條粉紅色滾金邊紗霓圍巾，很配一些年輕女孩子。
自從關係分明之後，念雨也是送了不少禮物，包括項鏈、耳墜、鞋子、胭脂等等。
第一件禮物已經忘了送的是什麼了。
自從收到禮物之後，雲萍就買了一個精致的杉木紅盒，一件一件的裝進去。
時間總是過得很快的，尤其是快樂的日子。
一個星期日，念雨提著一些零食來到了天橋路的房子。
這裏的弄堂口很深，每天總是會有一些婦女們洗菜洗衣服，洗完之後便把水直接倒在街上，街上總是會有一股發餿的味道，並且青石子路上膩著一層層油狀的液體。
雲萍住的是一間兩房的公寓，布置的還算將就。
樓下是燒熱水的，每天早上那個燒熱水的人並不多。熱水是不用愁的。
“你來了。”雲萍剛好洗完澡，頭發還濕著，穿著一件新的格子軟呢睡衣，兩根吊帶不鬆不緊的係著。
“大臭和二臭呢？”
念雨說出這句話，總覺得大臭和二臭是自己與雲萍的孩子一樣。不知道是別人的閑言碎語，還是日久天長的作用。
“他們沒去上學？”
“今天星期日。”
念雨一聽才發覺自己有些癡傻，明顯的沒話找話。
“在房間裏看書呢。”
“小孩子看什麼。”
“一些連環畫而已。”
“我記得我小時候也看過。”
雲萍不語。
“又拿這麼多吃的，把兩個孩子都慣壞了。”
“你知不知道你這麼說我總覺得咱們像是夫妻一樣。”
念雨伸過頭去，聞著雲萍馨香的頭發，問道：“洗發露是什麼牌子的？”
“不知道。”
念雨伸過手去，撫摸著雲萍光滑的臉龐，親了一口。
“身上濕，別把你弄濕了。”
雲萍掙脫出去。
“芳菲向我問過你的新地址。”
“是嗎？她有沒有說要來看我。”
“她正忙著上大學的事情，所以......”念雨沒有再往下說，他怕戳痛雲萍的痛處。
雲萍勉強笑了一聲，問道：“她準備上什麼大學？”
“聖約翰吧或許是出國。”
雲萍沒有答應。
有一天，芳菲突然來了，雲萍又驚又喜。
“怎麼不是急著考大學嗎？”
“再忙也得來看看你嗎。”
“那你進來吧。”
雲萍端來一杯茶。
“準備出國嗎？”
“不想出國。”芳菲是不想離開念雨的，她要留下來觀察。
“這間房子是念雨給你租的？”
“嗯。他真是一個好人。”雲萍低下頭笑道。
芳菲猶豫了一陣子，然後突然問道：“雲萍，你喜歡他嗎？”
雲萍低下頭，沒有回答，不過臉上沒有塗胭脂就紅了。
芳菲看了看，眼睛轉了轉，沒有說話。
“其實，其實......”
“什麼，你有話要說？”
“其實我也喜歡他。”
雲萍抬起頭，僵了一會兒，明知故問：“誰呀？”
“就是他。我從小時候就很喜歡他。”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雲萍道：“那得看他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