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已毀,北堂辰隻能將施乾錦安排到另一輛馬車,讓她與粱琪雪呆在一起,自己騎馬前行。兩人同坐一輛馬車,閑來無事,靠著說話解悶。
“姐姐,你是不是和人有過節?”粱琪雪想起剛剛的那場打鬥,到後來已經死了一人,心裏感到不安和害怕。
“為什何有此一問?”施乾錦正在著北堂辰為粱琪雪搜來的人物傳記,聽到她發問,停止看書,抬頭望了一眼。
被她一看,粱琪雪覺得不好意思:“因為剛剛的殺手是奔著你來的,聽辰哥哥說,姐姐昨日收到一封信,我猜想兩者之間或許有什麼聯係。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擔心姐姐。”
“小兔子,和我說話沒必要這麼小心翼翼,你想說什麼就直接說。”施乾錦不喜歡小兔子很生疏地和她說話。
“姐姐,你知道剛剛要殺你的人是誰嗎?”得到她的允許,粱琪雪也沒什麼顧及,心裏有什麼就說什麼。
她沒有預卜先知的才能,能知道才怪。事情與小兔子無關,不希望將她牽連進來。施乾錦一臉可惜地說:“不知道,我忘記問他名字了。”
“噗……姐姐,你真逗!”事實證明她的冷笑很成功,慢熱地讓粱琪雪掩著小嘴笑起來。
怕她再提及殺手的事情,施乾錦馬上轉移話題:“小兔子,你和北堂辰成親了嗎?”
提到私事,粱琪雪羞紅了臉:“姐姐問這個幹嘛?”
“傻兔子,女人之間的話題永遠離不開情愛二字,每個人的愛情都不一樣,帶來的喜和悲自然也會不一樣。人是種奇怪的生物,有想要了解別人事情的好奇,這也算是一種天性,不好的天性。”施乾錦合上手中書,放到一旁的小幾上,曲膝挨著粱琪雪坐下,雙手放在膝蓋上,讓頭輕輕枕上去,偏著頭看她。
粱琪雪學著她的樣子,曲起雙膝坐好,右手支著下巴,愁容淡淡:“我和辰哥哥並不好,姐姐,我真羨慕你,擁有一個隻屬於你的相公,生一堆小孩,過著屬於你們特有幸福。”
“怎麼了,你看上去很憂傷。”施乾錦伸手輕柔地摸摸她的頭,有點擔心突然改變的小兔子。
她們分別時間不長,原來看上去很快樂的小兔子,竟然蛻去小女孩的稚氣和純真,變得感傷起來。北堂辰到底對她做了什麼,讓她學會了悲傷。人們常說帝王之家多薄情,看來一點也不假。
“我……”粱琪雪欲言又止,委屈地瞅著她,不知道該不該將煩心事說與她聽。
“小兔子,我在擔心你,你想要說什麼便說,不要壓在心裏,沒有人能改變你的決定,包括我。”一看這受氣的小模樣,發生的事還小。施乾錦暗暗為自己打一針強心劑,以免等會太過吃驚。
得到她的安慰,粱琪雪心中有了勇氣,水霧蒙蒙地望著她說:“姐姐應該知道辰哥哥的身份和地位吧?”
施乾錦點點頭:“北辰的太子,這我知道。”
“自古帝王都是妃嬪成群,不能專情於一位女子,他會有很多子嗣,後宮裏的女子會想盡一切辦法生下他的孩,我不是他唯一的女人,我的孩子更不會是他唯一的孩子。這些事情以前我不知道,在我成年後,被宮裏的嬤嬤一一告知,還學了一大堆規矩,聽說要成為辰哥哥的娘子,必須要學會這些東西。”粱琪雪很迷茫。
又一個被皇室殘害的孩子,同為女人,施乾錦為小兔子感到難過,長臂一伸,將人摟進懷中:“你可以自己選擇,為了將來你自私一回。若真過不那樣的日子,趁現在還沒泥足深陷,離開他,別覓良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