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有一天夜裏與人動手,後來身體出現變化……”東方鬱不知道該不該把那夜的事說給淩雪衣聽,他還不能完全相信這個人。
“什麼變化?”淩雪衣激動地抓住東方鬱雙肩,緊張道,“這對我很重要。”
“娘子她突然變瘦,頭發變成銀白色,而且她受了輕傷,衣上沾著血,本該留有傷口,可是,她的身上卻連一點傷口都沒有,很怪異。”東方鬱想起來都害怕,全身感到冰涼。
淩衣雪沉思著,仔細將東方鬱描述的話在腦子裏過濾一遍,試著從裏麵找出有用的信息。突然,有個想法,顧不上和他解釋,拉著人匆匆跑出密室。
“老板,不好了,剛剛來的那個女人和人打起來。”有小倌慌慌張張跑來,看見老板帶著新買的男人從密室出來,趕緊閃身讓到一邊。
眼前一閃,小倌隻聞到一股淡而熟悉的香氣,就知道他家老板已經帶著男人施了輕功走了。
“嘖嘖嘖,老板出馬,接下來有好戲看了!”小倌嘴裏嘖嘖有聲,興奮地一路小跑,對著花樓吼了一嗓子,“快,老板和人打架了!”
“碰”接二連三的開門聲,整個花樓都亂了,偶有門被人踹飛,從屋裏跑出個衣衫不整的人兒,大家跟打了雞血似的,蜂湧而出,向著老板的屋子跑去。
等到淩雪衣回到房間時,施乾錦正和東方宵動手,將他屋裏的東西打得稀爛,桌椅缺胳膊少腿,過分的是,就連他安眠的床也被劈成了兩半。這也沒什麼,重要的是,他娘滴,竟然把他裝銀子的暗板掀翻了,讓藏在地板裏的銀子露白了。
淩雪衣看著露白的銀子,臉都黑了,隨手一丟,將東方鬱扔在邊,飛身取下掛在牆在的飛琉劍,話不多話,直接亮劍,對著東方宵一陣狂削。
“快看,老板私房錢!”秋離跑在最前,眼尖地看見破掉的暗板裏露出閃閃發光,十分可愛的銀子。
“看什麼看,趕緊拿啊,瞧瞧老板這屋子,估計等會兒能培死我們。趁他沒空,能多拿就多拿點。”淩雪衣的員工個個跟耗子一樣精,豈能放過眼前大好機會。
有幾個大膽的,不顧屋裏劍氣橫飛,嗖地一下衝過去,挑了幾錠銀子,然後再速度撤離危險區。這事兒,有人打了頭陣,也就沒什麼好怕,其他人陸續跟著,將淩雪衣好不容易存起的銀子挖了大半。
“唉,你們誰也別動我東西。”淩雪衣見銀子被搶,那個氣啊,將所有火氣都發泄在劍上,直想把東方宵擢成蜂窩。
東方宵在武學上是個瘋子,正與施乾錦戰得眼紅,整個人處在興奮狀態,淩雪衣的加入,不但沒讓他知難而退,反而讓他更興奮,一雙眼睛紅得滴血,在兩人的猛攻下竟然有了越戰越勇的氣勢。
“靠,遇上個變態!”施乾錦看著熟悉的眼睛,惱怒地罵出聲。這雙紅眼睛讓她想起了那夜戴著銀色麵具的男人,和現在的男人一樣,是個打架狂。
“還有你,湊什麼熱鬧!”施乾錦狠狠地瞪了眼多管閑事的淩雪衣,心裏罵道:都怪你個二貨,沒看清情況就衝上來。現在好了,讓他跟打了雞血似的來徑了。麻煩!
“別廢話,你攻上我攻下。”過了幾招後,淩雪衣知道東方宵是個狠角色,武功很高,他的劍式看似漏洞百出,卻總在他出手的瞬間,將所有漏洞堵死,像是刻意引人的誘餌。
“哼,不用你說!趕緊滾,別讓老娘先收拾你。”施乾錦沒理淩雪衣,趁他沒注意,一腳將他踹到一邊,然後集中精力與東方宵對戰。
東方宵見淩雪衣被逼退出,有點惋惜,但,他不是他的目標。現在,他隻想和施乾錦痛快地比一場,上次沒怎麼盡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