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的新年,外麵到處洋溢著歡聲笑語,顧晨與顧荳荳靜靜的坐在餐桌上,在桌子另一邊擺放著兩個空碗兩雙筷子,頭頂老舊暗黃的燈罩中散發著微弱的光,一隻飛蛾不知什麼原因不再冬眠,不停在追逐著光源,不斷拍打著燈罩,!
這一年的新年,在顧晨顧荳荳憂傷與悵然若失中過去了。
征地的風波像新年一樣逐漸遠去,街道茶餘飯後的談資也由征地變成西家某某媳婦跟石油鬼子跑了,東家昨晚丟了幾隻雞。
在汽笛與顧荳荳的哭聲中,顧晨送走了即將開學的顧荳荳。
顧晨獨自一人回到家裏,整理好東西,看了一眼自己這個家,背著背包,落寞的去往那個本家叔叔的家。
“六叔,在嗎”
“顧晨呀,快進來”顧晨六叔看到顧晨忙招呼道。
“六叔,我今天來是為了我爸的事情,我想知道是誰要征收我家地,有些什麼人參與毆打我爸爸,”顧晨坐在沙發上灼熱的問道。
六叔點了根煙,歎了口氣道:“當時我正好不再,在的話你爸也不會.....六叔事後好像聽說是x縣慶長石油采油五廠項目部經曆趙宏偉派人來征收你家的地,毆打你爸爸的應該是棒棒隊及黑社會吧,這個我不是很清楚。
“嗯,我知道了六叔,我先走了”顧晨道了聲謝,拿起背包離開了六叔家。
......
x縣,當踏上x縣,與回家時候心情截然不同,這次來到x縣帶著為父母報仇的心態過來的。
顧晨出了車站,直奔靡靡之音而去。
在靡靡之音一樓隨便找了個卡座坐下,服務員都知道這尊才是真正靡靡之音主事之人,那敢怠慢,酒水果盤端了上來,顧晨擺了擺手,示意東西撤下去。
一根煙隻燃燒了半截,李偉就坐在了顧晨的旁邊。
“有心事”李偉接過顧晨遞來的煙,點燃,問道。
“這狗娘養的操蛋社會,為什麼老實善良的人,總會落得淒慘的下場,這個社會是不是容不下善良的人,我父母一輩子勤勤懇懇,卻在大年三十,被人毆打,還有忍受挖掘機的輾壓,事後竟然被強逼簽免究合同,顧晨瑟縮的說。
“需要什麼,我手下的兄弟聽你調配,”李偉拍了拍顧晨肩膀,!
“幫我查查采油五廠項目部經理趙宏偉,”顧晨沒有矯情,殷切的看向李偉。
.......
顧晨離開靡靡之音,來到醫院,老貓的病房,!
顧晨意外的是老貓昨天就已經出院了。
走出病房,醫院走廊傳來一陣騷動。
“醫生求求你救救我女兒吧,”一個男子懷中抱著一名女孩,站在醫院過道上,攔著一名身穿白大褂的醫生,苦苦哀求著。
“沒錢,沒錢怎麼給你看病,已經拖欠了三天的醫藥費,我們又不是慈善醫院,醫生刻薄的道。
“醫生,你發發慈悲,我女兒快不行了,隻要你能救我女兒,我這條命以後就是你的了”男子抱著醫生的褲腳,麵色淒慘的看著懷中嘴唇緊閉的女孩,。
“沒錢就抱著孩子回家等死吧”醫生一腳踹在男子身上,想要抽出被男子抱著的腿,男子紋絲不動,醫生再次用盡全力踹在男子肩上,男子身子依舊穩如泰山,反而醫生被反噬的摔倒在地。
“哼,他的醫藥費我出了,拿出一張銀行卡扔在醫生的麵前”顧晨看著眼前一切,忍不住出手幫主這名男子,要是平時的話顧晨也許不會多管閑事,父母剛剛去世不久,顧晨體會到那種親人生離死別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