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痛的厲害我隻能扶著白色牆體緩慢前行,有熱心的護士走過來要扶我,我擺擺手拒絕了她的好意,繼續尋找著我記憶中的路,突然間有一個人拍了我一下肩膀,我回頭一看是一個年輕的女護士,她張口就說道:“趙墨你怎麼才來呀!”我支吾著半天沒有說出話來,她認識我?我並沒有失憶怎麼想不起她是誰?難道是腦子裏的淤血作祟讓我想不起片麵之緣的人。應該是片麵之緣吧?我問道:“你認識我?”
她先是摸了摸我的頭然後說道:“你沒有發燒,怎麼失憶了?20號淩晨一點你不是接到一個電話嗎?那個電話是我打給你的,告訴你你母親病危,讓你盡早來醫院見她最後一麵,可是我們等到淩晨2點你都沒來,而你的母親於似乎有什麼話想說,可是我們要是靠近她的話她就什麼也不講了,你母親等的是你——趙墨。可是她最終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沒有等到她唯一的女兒來聽她最後的一句話,至於是什麼我想要是蒼天有靈的話或許她會托夢給你的。”抱歉我說的太多了,我還有事忙先走了。我急忙拉住她,“不要走,我母親現在在哪裏?”她看著我憤恨的目光不敢多說指了個方向——太平間。她轉身跑掉了。
母親死了?這一切來的太過突然了,她都是為了我,要不是為了給我相親準備餐點,她根本就不會發生車禍,也不會死了。我一步一步的朝著太平間的方向走去,沒行一步都十分艱難,腿似乎被鉛灌滿了一樣沉重,如長途跋涉翻山越嶺,醫院過道的人很多,但是他們看到我都識相的讓開了,因為我的目光足可以殺人。
這一程我走了一個小時,快到太平間的時候,我的靈魂好似被抽離了剩下的隻是一具軀殼,靈魂隨老媽一同前往天堂抑或是地獄。踏進太平間的一刻身體感覺一寒抖了一下,太平間很大裏麵一個活人都沒有,我隻的是我沒有看見管理人員。我一個人走在寬敞的太平間走廊裏,腳步聲響徹整個死人穀,身體也漸漸開始不適應裏麵的低溫,蜷縮著身體吃力的尋找著淩雲的名字。多麼希望在這裏根本找不到她,是護士搞錯了醫院其實還有一個叫淩雲的人,死的人是她。我假想的一切被淩雲這個名字所打破,我走到裝有母親軀體的冰櫃前,輕輕摁了一下摁鈕,抽屜突然亮出一道白光,那是抽屜內的燈光,拉開半截停止了,裏麵有一個黑色塑膠袋,我緩緩拉開拉鏈,到這一刻我依然期待著裏麵不是母親,可是我看見了她慈祥的臉,是她,真的是老媽,我再也抑製不住自己的眼淚唰的一下流了下來,我摸著她冰冷的臉,不小心碰到了她的鼻腔那裏已經不再有呼吸了,就在30個小時之前你還神采奕奕的,做夢也沒想到30個小時之後你卻自己躺在了冰冷的冰櫃裏。
我正在傷心的哭沒有注意到身旁居然站了一個人,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歐陽輝。“你在這幹嘛?不是叫你好好休息的嗎?”我傷心過度加之在太平間內神秘出現一個人在你背後,頭痛病一並犯了起來,站起身來的時候就暈了過去,不過索性暈倒在了他的懷裏,剩下的就什麼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