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這僅僅半米的距離,並不能阻擋某人為非作歹的企圖。
非荏隻需要把手一伸、一撈,某人就好似落網的小魚苗,無處可逃。
非荏:見笑見笑,本人天生手長,據說我有個姓劉名備的遠房親戚,和我一樣手長。
不過他是長臂猿,而我隻是普通的手臂略微修長,抓係統娃娃。
剛剛好……而已。
眼睜睜看著自己又入某人魔爪,雪玲玲一時間心如死灰,想著怎麼求饒裝弱小。
不料某人卻隻是輕輕的一手攬過她,然後給她腦袋一記摸頭殺,摸完頭還不算完,又開始捏她乖小的臉蛋,一邊捏一邊說,“我雖然說過,不打小孩子,但是並沒有說,不欺負小孩子哇!”
雪玲玲:“我想死,你給我個痛快吧,宿主。”
“誒,小孩子小小年紀說什麼死不死的,姐姐怎麼舍得你死呢?”非荏淡笑,手指依然不輕不重捏著某人的小臉蛋,心裏暗誇一句,手感不錯!
“姐姐隻是有點奇怪,你看你,隨便收拾收拾,就看起來順眼多了,怎麼之前幾次見我,都披頭散發,像個鬼一樣呢?是不是所有的係統,都喜歡用你這種特殊的出場方式,來讓人印象深刻呢?”
非荏:小樣兒,你以為你裝可愛,我就不計較你恐嚇我的事實麼?
“……宿主呀,這個真的不怪我……”雪玲玲苦命愁深眨眨眼,掛著一張我委屈極了的臉,瞅著興師問罪、笑得詭異的宿主大人。
非荏:不怪你,那怪老天爺嘛?
“理由呢?”非荏嘴角勾起,終於放下了自己在某人臉上作惡的手。
“我披頭散發,因為這是我睡覺的習慣嘛!至於我臉色差,也是由於長途勞累,沒日沒夜不睡覺趕路過來,然後急著把自己裝進宿主你家快遞箱……就忘記打理自己儀容儀表了。”
嘴角忍住抽抽的衝動,非荏表示:你像個鬼一樣鑽進去,再如此鑽出來,確定不會嚇死我嗎?
“我看你今天,不也在箱子裏麵,神不知鬼不覺的換了副馬甲麼?前幾次就沒有想起來?”
“還真沒有……第一次的時候我還一不小心睡過頭了,然後醒來之後,宿主你就在拆箱子,我躲著沒出來,後來再出來,宿主你已經歇菜了……”雪玲玲對自己的瀆職和錯誤進行了深刻的批判。
非荏:你才歇菜了呢!
“這個‘遺容’問題,就暫時放你一馬。隻是……”
“隻是什麼?”雪玲玲自覺還有轉機,非常積極的回應。
“盡管咱們是同道中人,大家都是睡眠神。可,那又怎樣,你都知道不能擾人清夢,你還大早上的給我打電話?!”
雪玲玲:嚶……
寶寶心裏苦,寶寶不說。
“你披頭散發出現,是因為睡覺還有一路運送顛簸,本不關我何事,奈何你卻驚嚇到了我敏感而脆弱的心靈,我的精神損失費怎麼算?”非荏雙手交叉,蹲在個子小小的雪玲玲麵前,也是無形的威懾。
雪玲玲:嗚嗚,好怕被打,腫麼辦。
“要不我請宿主你吃糖好吧?”,一邊說,還真的從白色長袖裏摸出來一個錦繡布袋,鼓鼓囊囊,一看就分量十足!
…………
我又不是小孩子,吃那麼多糖做什麼,留著長蛀牙,得糖尿病嗎?
雪玲玲見她不做聲,自顧自推銷起來,“宿主大大,我的糖都給你好不好?別看小小一袋,其實裏麵裝了一個倉庫的容量呢!什麼口味兒的都有,各種水果,各種蔬菜,各種肉味,就算是宿主你想吃屎味兒的,我都可以給你變出來!”
……!
非荏:你才瘋了想吃屎呢……我不是貝爺,沒那麼重口,不必靠吃屎絕境求生。
“大可不必!吃糖我隻吃白桃味兒的,你有麼,有就都給我就行。”非荏右眼眼皮跳個不停,腦瓜子疼。
雪玲玲心領神會,手在袋子裏鼓搗一陣,然後扔出個刺繡著桃花朵朵開的粉色繡袋。大方的把它往非荏手裏一塞,解決一大難題之後,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被一袋子糖成功打發的非荏,一時間無言以對,隻好作罷。
“算了,精神損失費什麼的就不和你計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