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就這樣了麼?”女子淺笑,紅妝迷人似致命的毒藥,如同彼岸花絢爛奪目,隻是背地裏的傷,誰又知曉?女子眼神定定的看著樓下,朱唇輕咬,貝齒就這樣暴露在視線裏。似乎覺察到女子的異常,男子輕輕擁住她。
“雪洛,別想了。”
別想了,別想了。雪洛的心硬生生的疼著,隻得這一聲別想了他可知她心中的畏懼?如若地麵上的女子,是她呢?再次一笑,便如彼岸花綻開,殷紅染滿了雙眼,微波蕩漾卻隻是點點淚花。彼岸花開,彼岸相思,彼岸無涯。
“如果,那是我呢 ?”
未曾意料懷中的女子會這樣說話,慕容熙止水身體一顫,愣愣的看了看雪洛,再看了看樓下的女子,終歸一聲歎息。看她青絲飛揚與他的發糾纏不清,怎奈,他們此時卻在心中隔了一條湖。那麼,就讓他來架起一座橋吧。溫柔的把她淩亂的耳發理順,在發間刻下一吻。在外人看來,卻是這般的唯美。白衣男子一身白衣,手裏握著紅衣女子的青絲,溫柔的嗅著。似乎想告訴她天涯海角不如她溫柔的一聲呼喚便化作繞指柔了。隻見他腰間一根黑色腰帶,再加上整個人身上散發出的一種迷人的氣息,竟有點仙風道骨的意味,令人舍不得把視線從他的臉上挪開。而他的眼裏,隻有那個女子,那個笑顏如血紅彼岸花的女子。她的倩影深深地倒影在他的眸裏,也許,是心裏罷。
“我們下去可好?”
“我們下去可好?”女子輕輕的低喃著,神色慌張,如小鹿般迷茫,又勾起了嘴角,“好!我們下去。”
說罷,便拉著慕容熙從窗口跳出,白衣紅衫重疊青絲交合,雪洛與慕容熙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如同殉情般決絕又如同天女散花般奪目。西風殘,古人亡。而這對麗影卻似乎會天長地久似的。雪洛握著慕容熙的手有點加緊,眼前似乎又浮現了在慕容府的畫麵。夕陽西下,一襲白衣他抱著他運功騰飛落在樹下,夕陽雖殘,情誼可鑒。世界仿佛靜止了,唾罵母子的人定定的看著紅衫女子與白衣男子,竟然忘記了唾罵和丟石頭。更有淘氣的孩童木訥的指著他們,白色液體流下。“娘親,仙女!仙人!”而店小二也看的傻了,竟然忘記了大喊:“客官!小店不賒賬,請現結!”隻聽得“嘭”的一聲,一錠銀子從慕容熙口袋飛出掉落在小二麵前,眾人才回過頭來。
“嘭!”又是一聲,竟是老板娘一個爆栗子丟在小二腦袋上,“我說人姑娘再怎麼傾國傾城也不是你這般低下的人可以沾染的,還敢癡心妄想?還忘記結賬?我看你那五十歲老母再不取藥怕隻得去閻王爺那裏報道了吧!”刻薄的語言從看似高雅的女子口中說出,她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小二愣了愣,隻得硬生生的忍者,痛著。的確,這樣不堪的自己,的確是配不上天仙般的人兒的,也隻有她身旁那樣純潔得如蓮花般的男子,才可以配的在她身旁。這一邊是波濤洶湧,那一麵卻是春光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