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祁陽就這樣救了她一命。
“你不早和我說?”她嗔怪道。
“你的性子,不是非得現場教學才信服麼?”他揉了揉她的頭。
“將軍!將軍!”此時一娥衝了出來,欲哭無淚地拉著離火。
顏蝶陌的眼一冷,她原本以為一娥雖然暴躁,但會是個耿直之人。可她沒有想到,一娥竟沒把話說全,留有一手。
“她已經是皇後的人了。”萬祁陽在顏蝶陌耳邊輕聲地道,一娥機靈聰慧,對局勢一定看得很明白。
顏蝶陌一聽,暗地掐了萬祁陽的腰:“瘋了?既然這裏都是皇後的人,你還來這裏喝茶?”
“你在。”他微微一笑,便不再說話了。
她心裏一暖,道:“現在該怎辦?”
“傻了?當然是逃。”萬祁陽又是一笑,抱著她身形一閃,離開了盛淑殿。
“不要讓他們逃出盛淑殿的範圍!”羽後怒吼道!
萬祁陽聽罷,冷笑一聲。
萬祁陽對羽後的心,徹底地碎掉,就從剛才他的手下一離開書殿,而她立馬派人剿殺父皇的時候開始。
“祁陽,我們出不去。”兩個人在盛淑殿的庭院內疾走,卻被內力網死死地困住。
“不會的。”他緊握著她的手,溫暖極了。
“咻!”隻見萬祁陽右手一揚,那地上的石頭快速地滾動著,一會兒就成了尖銳的石針!
這是顏蝶陌第二次看到這情景,第一次,是萬祁陽削石針廢了白信的手,從而救了她。
而這一次,那石針更加地尖,甚至被內力磨出了亮光。
那比針還尖的石針,在萬祁陽內力的湧動下,刺穿了內力網。
雖然石針隻是造出了一個小小的缺口,可對萬祁陽和顏蝶陌而言,這就足夠了。
兩個人身形一閃,跑出了盛淑殿的範圍。
“呼!”顏蝶陌長舒一口氣,有他在,事情也沒多難嘛。
“現在去哪兒?”她眨巴著眼睛,憂慮極了。昌帝雖然現在還活著,可處處都是羽後的勢力範圍,天大地大,她竟感覺到無處可去。
“回家。”萬祁陽牽著她的手,往宮外走去。
“那父皇……”
“父皇吉人自有天相,從今天這樣的情況看,有人護著他。我們暫時不用擔心。”萬祁陽淡淡地道,如今玲瓏大殿那邊,正是需要壯大的時候。隻要權杖一天沒找到,皇兄登基的事情不得不拖下去。
“就我們?”
“莫恒找權杖,雲鶴稍後會回去。”
“那容非子他……”
“他?”被顏蝶陌一提醒,萬祁陽才想起,剛才容非子明明醉倒在宮牆之外,後來他的氣息突然不見了。
“咋了?”
“小王妃,你打暈他了?”
“沒啊,我就輕輕甩了一下手……”顏蝶陌低下頭,下手也沒多重。
好吧,萬祁陽笑了笑:“他是萬安國的貴客,在這裏不會有事。小師雄現在在盛淑殿,恐怕他以後也黏在那裏了。”
明明是很嚴重的事情,他就隻會雲淡風輕。顏蝶陌嘟囔道:“他以後就是站在羽後那邊了。”
“無所謂的。”萬祁陽摸了摸她的頭,一邊走一邊安慰道。
此時,一陣尖銳的鷹鳴,從皇宮內響起。萬祁陽夫婦倆極速地離開了皇宮,悄然地來到皇城最邊緣處。
一路上,顏蝶陌都悶悶不樂。
“怎了?”
“一娥騙我。”不知為何,她心裏很失落。
“小王妃傷心了?”
“嗯。”
“她沒有騙,隻是說話說三分。剩下沒說的七分,夫君不是告訴你了?我多疼你。”
萬祁陽笑著道,被他這麼一說,顏蝶陌轉悲為喜:“就知道祁陽對我最好。”
他眼眸閃了閃,道:“別隻看得不到的,有我,你什麼都會有。”
“好。”顏蝶陌心裏一下子就安了,牽著他的手更加地緊握。
為了避免讓羽後察覺到雄鷹的存在,萬祁陽夫妻倆決定在客棧留宿一晚,然後等高雲鶴前來會合,再一起回陵水。
兩個人換了一身平民裝扮,顏蝶陌更是摘掉了所有首飾,換成一個鄰家姑娘裝扮,兩個人乍一看,一點也不像夫妻。
“皇城封了,明天得想法子。”顏蝶陌瞥了一眼那城門的侍衛,原本她和萬祁陽一起出去沒問題的,可是高雲鶴內力太差勁,不得不走尋常路。
“放心,夫君包你出去。”萬祁陽點了點頭,頭上叮當作響。
顏蝶陌捂著嘴巴笑,撥弄一下他頭上的珠釵:“好姐姐,我真是愛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