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恒和那男子吵吵鬧鬧,邊走邊哄,總算把那祖宗給帶走了。
萬祁陽的懷裏忽然一沉,她無力地靠在他胸口前,像是十分疲憊。
“去哪兒了?”他低頭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他都快擔心死了。
她緩緩地抬起手,指了指魚寶:“祁陽,殺了她。”
容非子一愣,她還是沒有放棄。
魚寶站在兩個人的對麵,微風吹著她的頭發,白絲帶下的黑洞,因為眾人看不見,所以不知道那兩個空洞有多憂傷。
容非子給萬祁陽使了一個眼色,萬祁陽眼裏一閃,道:“小王妃,我們先商量一下,畢竟第一次遇到,給我一點時間。”
“你也沒辦法?”顏蝶陌半信半疑。
“沒有,對不起。”
“那萬師雄也是魂,你收了他這麼多年, 什麼都不知道?”
萬祁陽點點頭:“嗯……”
最後的希望,一下子熄滅了。顏蝶陌望著魚寶,緊緊地握著萬祁陽的手,不知所措。
她看魚寶越久,精神就越恍惚:“我殺了她,把她的眼睛送給你。”
“不需要。”魚寶淡淡地道。
“那你要什麼?”
魚寶搖搖頭,她就像一副靜止畫站在那裏,不說話,就死氣沉沉,一點生氣都沒有。
這樣的感覺,讓顏蝶陌深感驚悚。而驚悚的來源,是內疚和悲愴。
許久,她轉過頭道:“容非子,你回容國一趟,找出殺她的辦法。”
容非子不樂意了,他可是要守著這兩個魂研究的:“我讓五子回去找。”
見她臉色不悅,容非子立馬躲在了小師雄的身後,生怕她一掌拍過來小命不保:“冷靜,我這侍從很醒目的!保證不會你失望。但前提是有方法可找!”
“也好。”萬祁陽開口道,這裏還需要容非子幫忙。
男人決定的事情,顏蝶陌唯有對萬祁陽點頭:“好,我去喝茶。”
“和誰?”
“自然是女人。”說罷,她離開了萬祁陽的懷抱,身影一閃。
“你這王妃像夏天,變得真嚇人。”容非子摸了摸心髒道。
萬祁陽淡淡地道:“還好。”
“她去找皇後,你也不攔著。”容非子白了一眼,這北王對這個顏蝶陌,還真不是一般縱容。
萬祁陽不說話,牽著魚寶和小師雄的手,往宮裏走了進去。
深冬的皇宮,日照時間少,寒氣逼人,唯獨各個妃子的宮殿,足夠的暖和。而皇後的盛淑殿,卻冷冰冰的,無論添了多少火,都無濟於事。
移香著急地忙進忙出地查找原因,沒有發現一個人已偷偷溜了進來。
羽後坐在鳳座上,查看著太子婚宴上的賓客名單。一股寒氣進來,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移香,移香。”
“麼麼麼,你叫我?”一個大大的紅唇,從羽後旁邊冒了出來,想要親一口她的臉。
羽後立馬站到了一邊,喝道:“誰?”
“這位阿姨,不要這麼凶嘛,我看你這裏冷得慌,特來關心你的。嗯啊!”那隻妖嬈的手在紅唇上重重地蓋了一個印,給了羽後一個大大的飛吻。
羽後臉上的肉抽了抽,道:“你什麼人?你穿移香的衣服,蒙混進宮有何目的?”
隻見剛才在皇宮門大鬧的男子,身穿粉紅色的宮女衣服,頭上珠釵耳環一個也不少地掛著,他妖嬈地一屁股坐在鳳座上,又一個激靈地站起來,摸了摸屁股:“哎喲,這破椅子這麼涼,你這麼坐得了那麼久。”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在羽後聽來,這句話,拐著彎地諷刺她。
可這個人神不知鬼不覺地闖了進來,實在不容小覷。
“別板著臉,我親親嗷,來來來。”那男子死皮賴臉地伸出了嘴,往羽後臉上湊去。
“啪!”羽後狠狠一巴掌。
“嗷!”那男子一聲哀嚎,貼在了牆上,臉上火辣辣地痛。
“哐當。”男子頭上的珠釵都掉在了地上。
他望著珠釵,像是受刺激一般,一跺腳:“哎呀我的造型!你這個小賤人,看我怎麼收拾你!”
豈有此理!羽後怒道:“可惡!”
此時,那男子步履生風,一下子撲向了羽後,將羽後壓在了身下。羽後大驚,這男子的力氣如此之大。
隻見那男瞪著她,一下子將羽後頭上的珠釵都拔得一幹二淨:“潑婦潑婦!你這個潑婦!啊啊啊!我打死你!”
這男人蠻力之大,竟鎖住了羽後的內力。她大驚,喚道:“來人!”
“小賤人,想以多欺少?沒門!”
隻見那男子三兩下,就將羽後的頭發拔個精光!
那男子見差不多了,立馬站了起來,道:“哼!頭發還挺多!”
“你!”羽後摸了摸鮮血淋漓的頭,怒不可遏,發現被鎖住內力,無法運轉!
她隻能望著那個男子幹瞪眼。